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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快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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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也憔悴异常。

座下弟子,看着心惊。

“长老,您……”

“申长老”心思急转,面容苦涩,叹了口气,缓缓道:

“近日得了一副阵法古卷,艰深晦涩,我废寝忘食,亦难以参透一二,不知不觉,神识便有些损耗过度,伤了元气了。”

申长老说完,抬头看了眼满座的弟子,语气谆谆道:

“……你们也当引以为戒,学阵法一定要量力而行,神识不足,不可强行参悟,不能急于一时,要循序渐进,按部就班……”

“若是贪功冒进,就会像我这般……”

申长老咳嗽了几声,脸色越发苍白,“……神识亏损,伤了根基。”

“申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我们继续上课……”

“是。”

申长老摊开卷宗,对照着阵盘上的阵图,为一众弟子讲解阵法,神色也渐渐恢复如常。

但他心中,却一点也不平静。

“我那一缕残魂……竟然死了?”

“万妖谷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灭了我的残魂?”

申长老忍不住瞳孔微缩,心底生寒。

……

炼妖图中。

墨画一身金光灿灿,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抹杀了一道血色的邪魔,再转头看向另一道身影时,却来不及了。

匆匆一瞥之间,他只看到了一个尊荣华贵的少年公子的身影。

但其具体面貌,还来不及细看,便渐渐模糊,并彻底消失了,不知去了哪里。

“可惜了……”

墨画微微叹道。

这个血色邪魔,气势汹汹地突然杀了过来。

自己一时大意,没想着留手,一剑便贯穿了它的脑海,将其灭杀了,没留下活口。

现在想来,这应该是那个“屠先生”。

而那个“公子”,也没能留下他,让他逃了,甚至连面容也没看清。

“计划如此周密,行事也如此隐秘,果然不太好抓……”

墨画心中惋惜。

“逃了就逃了吧,之后应该还有机会……”

他们搞得如此机密,必然是大事。

甚至,是即便身死,也要办成的大事。

墨画微微皱眉,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忽而轻“咦”了一声。

他发现了一小幅空白的壁画。

这副壁画,与外面的炼妖图不同,仅有一人高,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墨画差点将其当成普通的“石壁”,给忽略掉了。

墨画放开神识,仔细感知了一下,心神一震。

“有一股……很特别的气息……”

安详、静谧、醇厚、甜美……

仿佛是一种,接近神明本源的气息,让墨画神念中的“神性”,生出一种渴望的躁动。

“这是什么?”

屠先生他们,之所以藏在这里偷偷摸摸,就是为了抹消这东西的痕迹,不让别人……

或者就是,不让自己发现?

墨画有些费解,更有些好奇。

他很想知道,这空白的壁画之中,之前到底藏着什么,竟能有如此“醇厚甜美”的神明气息。

墨画又将壁画,一寸一寸检查了一遍。

甚至殿中其他东西,也都用神识仔细“扫视”了一遍。

可仍旧一无所获。

“手脚还挺干净……”

“反正以后还会跟大荒邪神打交道,到时候有线索了,再抽丝剥茧,慢慢查就是了。”

“而且,这次妖祟吃得太多了,不早点回去打坐冥想,摒弃杂念,道心会有问题的……”

墨画微微颔首。

空中还逸散着屠先生残魂身死后的魔念。

这些魔念,墨画有些嫌弃,自然不会去吃。

他又凝结出几道剑气,将这些残存的魔念剿灭,彻底了却后患,而后才离开大殿。

离开大殿后,墨画找到了躲在一个角落里,“独善其身”的剑骨头。

自妖祟蜂拥而起,这剑骨头就躲在这里“装死”。

当然,墨画本就没指望它帮自己。

大狱妖祟暴乱,它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回去了……”墨画道。

“是,是……”剑骨头连连点头。

它只剩骨头的腰,躬得更弯了。

见了这大狱之中,数不尽的潮水般的妖祟,被墨画彻底镇杀,乃至尽数吞噬的场面后。

剑骨头噤若寒蝉,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墨画。

它自化身剑魔以来,不曾见过神明。

但想来“神明”也不过如此。

一想到面前这小祖宗的神念之强,足以媲美神明,剑骨头便情不自禁地把腰弯得更低了。

之后一路上,小小的墨画昂首挺胸,高大的剑魔卑躬屈膝。

就这样,一人一魔,原路返回,离开了炼妖图,重新回到了剑骨头的血池之中。

血池中,令狐笑三人仍昏迷不醒。

剑骨头连忙道:

“不敢,不敢……”

自己哪里还敢耍小心思。

那是耍小心思么?那是在耍自己的小命。

墨画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小手一伸,对剑骨头道:“我要出去了。”

剑骨头见墨画的小手,下意识地一哆嗦,被这双手掰断的肋骨,又隐隐作痛了。

但它还是尽量克制住了。

剑骨头化作本相,变成一把骨剑。

它本体的这把骨剑,便是进出血池的钥匙。

墨画手握骨剑,心念一动,而后血雾蔓延,眼前景色变换,等他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万妖谷内。

面前便是壁画模样的炼妖图。

而他手中,还握着一柄白骨断剑,断剑就插在壁画上。

墨画睁眼的瞬间,荀子悠三位金丹长老便察觉到了。

荀子悠和荀子贤二人纷纷松了一口气,神情微喜。

墨画灿然一笑,道:“没事,我都带回来了。”

上官玄见见状,一时间只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墨画更俊秀的脸蛋了。

便是天仙拈花一笑,也不如墨画此时的笑脸好看。

上官玄见深深松了口气,便如溺水许久的人,费劲千辛万苦,终于上了岸,既有一种“虚脱感”,又有一种解脱感。

“那笑儿他……”

上官玄见看了看仍旧昏迷不醒,一脸苍白,面无血色的令狐笑,神色还有些担心。

墨画道:“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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