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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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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要来拽凭恕的胳膊,不管这个动作是试探还是跟平树这样亲近习惯了,凭恕都闪身让开,快步走出厕所去了。

宫理笑起来,摘了安全帽扔在厕所里头,还穿着那套修厕所的工装。

到氩厅上头,罗姐竟然已经到了,她点了一桌子酒,还叫了个男人过来给她倒酒,她看见宫理,也愣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穿成这样?”

宫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去拿酒:“给咱们凭老板修厕所呢,他一己之力厕所弄堵了。”

罗姐当然知道宫理这话都在埋汰扯淡;她也知道,虽然某些知情人都觉得平树是耽误凭恕事业的废物,可宫理就是心里跟平树亲近的多。

她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凭恕道:“是,我一个人尿出来三十多颗鸽子蛋大的结石,让咱们宫理费劲儿全给捞出来了。”

罗姐笑的不行。

宫理这时候才发现,凭恕桌子上就摆了瓶黑色指甲油,刚刚可能是在捣鼓涂指甲油呢。

他从兜里掏出四五个老式触屏手机,一个接一个的震,他拿在手里,就跟捏了一把牌似的扫视着,心不在焉道:“T.E.C.的地儿我查出来了,我可以告诉你,但要咱们一起去。”

宫理眯了下眼睛:“我以为T.E.C.是什么世外高人呢,你这就查出来了?”

凭恕嚼着口香糖,手指翻飞的回复消息,抬了下眼皮道:“就不能我也是高人吗?”

T.E.C.事关宫理最关心的问题:她从哪儿来的?她这具身体到底有什么秘密——以及她到底是否在被人监视着、控制着?

这种问题,宫理怎么可能会让凭恕掺和进去。

但她眯起眼笑道:“也行,我们怎么过去。”

凭恕捏着手机的手指向她,眼睛在墨镜下笑眯起来:“想中途甩掉我呀。那儿我没去过,T.E.C.是个黑客高手,高到我没见过的那种,他那地方我进不去。但咱们这儿也有一位能帮你进去的高手。”他指向罗姐。

“所以,你别想一个人去。”

一个知道地方,一个有办法进去,宫理仰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道:“你是想要什么?T.E.C.影响到你生意了?”

凭恕递了一根一次性的电子烟给她。

看包装就知道是那种带着点致幻剂,比较猛的玩意儿。

宫理平时都不怎么在平树面前抽烟的,偶尔就是一点pussy果味电子烟,在他家里更是不会抽。因为平树不说,但是会偏过头去忍不住咳嗽。

宫理盯着那张熟悉的脸,还主动递烟给她,她接了过来,但没吸,就捏着。

凭恕自己点亮了,电子烟上的粉色灯圈照着他下颌,平树总是垂着头,而他总是昂着头,宫理才意识到他下颌线条紧绷而锐利

凭恕捏着烟道:“T.E.C.的芯片,是圈内的轩然大|波,有人说里头有人造意识,有人说是纯数据,还有人说能迁宿意识。一些团伙拿到手之后,在解析他的技术,解析不出来之后就劣质仿造——罗刹和人间内景被调查的事,你也参与,你应该比我清楚。”

迁宿意识。

跟她脑子里的芯片有关吗?

罗姐有没有跟凭恕说过她的事?

凭恕捏着酒杯,叼着电子烟,从兜里就跟魔术师似的又变出几个手机,戳弄道:“很烦呐……第二次义体潮之后才几年,这潭烂水又开始翻腾。总之他的技术我很好奇,他的供货链挡我财路,他的举动影响了我手里要出的一批晶片的价格。我想知道这位T.E.C.到底是谁不过分吧。”

他不跳脚不骂人的时候,说话依旧是平树那种比较轻柔的声音,只是轻柔里有点哑,断句奇奇怪怪,也有点尾音不着力似的飘。

就像是鸭绒服上漏出来的绒毛,随着风轻轻飘摇。

宫理:“你现在还能做生意?”就凭他在平树里经常冒不了头的样子?

凭恕笑道:“是啊,不赚钱怎么买3.8亿的大house让你养小男友。你没有选择权,必须同意,我至少不会坑你,毕竟我怕我坑死你,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蛋被平树捏爆了一颗。”

宫理笑起来,他嘴里说的好像平树性子很烈,怎么都联想不到她心里的平树。

宫理耸耸肩,暂时同意了。

主要是她并不太相信凭恕真能查出来T.E.C.真正的源头。

凭恕兴奋的起身:“走,咱们一块。”

宫理:“坐凭老板的车?”

凭恕一摸耳垂,嗤笑一声:“穷酸样,凭老板带你开开眼。”

……

宫理现在很想吐。

她像是被拉到山里做活的被骗小工,坐在全是鱼腥味的破面包车里左摇右晃,这破车竟然能留存到赛博时代,而且不是出现在博物馆而是在路上。

甚至这四菱面包车平时为了运货,车座子都拆了,凭恕拎了三个马扎子,他们仨才坐在车厢里的。

宫理真的以为,凭恕怎么说也要有点酷帅狂霸拽的样子,整一个八米八长的豪华轿车,打开门里头是泳池配鸭,胜似回家。

却没想到她成了破面包车上的货物。

凭恕:“咱们要去下城区,豪车开下去不出三十分钟,车轮胎都能被人卸了带走。”

宫理看了那马扎子就想吐槽:“这年头是不是啥玩意儿加点灯条,整个金属,再做点反光面料就能赛博——屁|股下头冒跑马灯的赛博马扎可真牛逼。”

凭恕:“这能调RGB光,说是都连上网,能让咱们三个凳,一起同步变色,还能检测放屁——”

宫理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还没比出去,脑袋就撞在车顶上了。外头路实在不怎么好走,万城都不知道是从臭水沟上架起来的,还是往地底挖下去的,反正下城区的路堪比没人管的墓,道上东倒西歪的什么玩意儿都有。

罗姐还背着箱子,她好像不是头一回坐这车了,稳如泰山。

一路上,也不知道凭恕有多忙,他裤子前后无数个兜,兜里的老式手机这个亮完了那个震,让他屁|股兜亮的就跟个萤火虫一样。

宫理有时候又觉得他是个陌生人,有时候又觉得他是个占据平树身体的混蛋:“平时这些手机,你都藏在哪儿呢?”

凭恕转过脸来,舔舔嘴唇:“怎么?想帮平树控制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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