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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chapter 06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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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纪岑安的偏向性本就过于明目张胆,只挑对自己有利的地方讲,绝口不提因果这回事儿。

当初耍手段中伤南迦可是实实在在的错误,跟南迦情不情愿无关,其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码关系。她做过的事没法儿洗白,比如当年是真的混账,一时蒙心绑着南迦不放,数次让南迦为难,千方百计让南迦选自己……这点得认,否认不了。

纪岑安是成心这么做,和那时一个德行,先僵持一阵,再激对方发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摆明了要找茬,以此反方向缓和局面。

南迦其实也清楚,对这般方式再熟悉不过,可理智是一方面,情感又是另一方面。

任谁都接受不了那样的剖白,相当于被扒开了所有,什么都没剩下。

有时候就是挺矛盾的,既深陷其中,忍不住沉沦,逃离不出去,同时又心生厌弃,知道那违背了原则,每走一步都是对自己的否定。

南迦是个高傲的人,打小就是那种不流俗的出众角色,自律,能耐,哪哪儿都优秀,妥妥的天之骄子。她起初也不是同性恋,没那个概念,自觉喜欢异性,不曾怀疑过性取向方面的问题,直到遇上纪岑安这个不求上进、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好像人生真没有道理可讲,毕竟她们不该是一路人,南迦这辈子的合理路线应该是四平八稳的人生赢家模式,而非与纪岑安牵扯不休。

不论是和女人搞到一起,还是后续的一系列出格举动,显然都是不符合南迦本身的预期。

盗钟掩耳的窗户纸被捅破,不单单是骄傲被粉碎这么简单。

那真的是堪比狠狠往血肉里插上一把锋利的刀子,戳进骨头里了再抓紧了用力拧动。

这回伤得深了,着实没个轻重。

不似前几次的出走,南迦不离开这儿,可也没打算搭理纪岑安,不给好脸色看。

假期尾巴阶段,饮品店里的生意仍然萧条,傍晚时分能见着几个学生,越晚就越没事做。

纪岑安九点就离店,打扫工作丢给陈启睿一个人做。

陈启睿没意见,闲得发霉,正想多多活动筋骨。他随口问:“有私事?”

纪岑安摸出手机翻看,说:“嗯,要早点回去。”

不解她能有啥要做的,陈启睿边系围裙边朝嘴里扔一颗剥掉包装的薄荷糖,顺手也丢两颗给纪岑安。

“这么早干嘛呢,找朋友,还是家里来人了?”

纪岑安接着,径直回答:“见室友。”

讶然一愣,陈启睿瞪眼:“室友?”

纪岑安:“嗯。”

“啥时候找的,我们怎么不知道?”陈启睿抓起一张抹布,对那些都不知情,至今蒙在鼓里,“你不是一个人租...

房住?”

出于应付搪塞的目的,纪岑安对外的说法从来不变:她一个人租的房子,独居。

面对疑问,她脸不红心不跳,解释:“又换了个地方,找人合租的。”

陈启睿问:“本地的?”

纪岑安:“你不认识。”

“也是……”陈启睿认同,不咋纠结别人的生活,趁她走出门前提醒,“明天别迟到,该发工资了。”

北苑派了车过来接,连人带保镖一块儿接走。

白天刚吵完,夜里不可能心平气和地躺一张床上。纪岑安很有自知之明,晚上是在客厅里凑合过夜,连楼梯口都不曾踏足半步。

南迦下来了一回,远远在过道尽头就看见了这道高挑的身影。

两两四目相对,视线交接一瞬。

纪岑安慵懒抬起眼皮,直勾勾盯着那边,毫不避讳地望着。

南迦双唇紧抿,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到这儿为止。

南迦转身,楼道那头的灯熄灭,一切陷进黑暗。

纪岑安还是看着那一处,眸光与漆黑的夜色交缠,融入其中。

翌日天阴,伴有白毛小雨。

南迦比纪岑安先起,也先行一步出门。

夜里熬得晚,纪岑安睡得沉,蜷缩在沙发上都没听见半点声音,到后面自然醒了,才知道南迦七点多就去了公司。

赵启宏也被抛下,本来他是主要司机,但从今儿起,南迦的专属司机换人了,驾驶座没了赵管家的容身之处,他这次真成了全职管家。

赵启宏是被牵连的,无辜受害,但也不算绝对无辜。他自己非得插手,自讨没趣管分外之事,这就是苦果。

始作俑者本人对此未有半分恻隐之心,起来了,发现赵启宏阴魂般守在旁边,纪岑安还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问:“她呢?”

赵启宏心里苦哈哈,可脸上寻常,敷衍道:“江灿小姐早饭想吃什么?”

纪岑安只关心一样:“麻烦赵管家通融,帮个忙。”

赵启宏欲言又止,有些为难。

纪岑安目不斜视,直直看着。

片刻,还是赵启宏低头,无奈叹口气,小声告知南迦今日的行程,讲一下大概。

一字不漏听完,纪岑安起身,道了句谢。

赵启宏说:“也没什么。”

纪岑安细心道:“让你难做了。”

挺有数,倒也明白自己是在干嘛,

赵启宏没吭声,不晓得怎么应答。

忽略他的迟疑,纪岑安问及其它,转而人尽其用地指使赵启宏帮自己查事,查查邵氏集团和黄延年他们。

这个没问题,赵启宏可以做,完全不用犹豫,当即就答应。

纪岑安走近些,知晓这个墙头草晚点会告密,低着眉眼,轻声道:“这个可以告诉她,前面的就不用了,有的不用讲也没关系。”

前面的,私下问到南迦的那几句。

赵启宏都理解,无需告诫。

“欸,江小姐您放心。”

纪岑安淡淡说:“往后还请赵管家多加担待。”

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赵启宏怔了怔,须臾才硬着头皮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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