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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在外头玩了数日,回来宫中未几便歇晌入了梦想。江见月连日未见他,昨个方接到人,眼下半点分不开,只留在明华宫伴他午歇。
苏彦看着榻上的母子二人,给他们各自搭了条薄衾,将冰鉴调降风息,如此合门出来,入麒麟阁同阴济老先生品茗论道。
二人皆是从前朝朝堂辅君走到如今新朝再扶帝王,所论便绕着这些话头。
老者道,“可有片刻瞬间,后悔辅佐一个女子为帝,与天下为敌?”
苏彦未直应此问,只道,“从前朝到今朝,辅佐帝君,唯有一愿,君明也。”
“后有千百想,何为明君也?身正,名贤,德高,力能,威望,可惠于民而定于国……是耶非耶。”苏彦淡笑缓声,复道,“乃当结合时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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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局?”老者遂问,“当下何局?”
“当下依旧是乱世也。皇朝更叠,开国国君四年即崩,二世帝王女儿身,十五年来双目偶见安平,不过是表面浮华,人心未定者多矣,大魏里子根基亦薄尔。”苏彦话落,斟茶奉与尊者。
老先生饮一口茶,“是故如此时局,苏相之明君之愿又当如何?”
苏彦这会没有很快回话,只陪着饮了口茶。目光隔窗望向女帝休憩的殿宇,半晌道,“乱世自当权重也,唯集权尔。权在一人手,则万心皆定也。”
老者眉心跳跃,炯炯眼神盯其身,当是未曾想过对面的的青年竟是这般想法。然回想过往种种,从其身负半身前朝血却拔剑反前朝,生为男儿却甘辅女子上君位,从世家出却欲集权交付寒门手,便知乃当属礼仪君子皮,下掩一颗叛逆心。
某种程度上,他与女帝本就是同路人。
故问其曾悔辅女君否?岂非笑话!
老者捋须自嘲,复又问,“权集女君手,需郎君交出手中权,郎君愿意,怕属下心不甘,又当如何?”
“若是步子快,怕是人心反,刀剑加于郎君身,惧怕否?”
“今已有妻室,自惧也,怕也,惜命也!”苏彦搁盏,笑叹,“故当徐徐之,望能将我之权柄平顺移入吾妻手。若是不能——”
他垂下眼睑,笑意朗朗似明月清风,“便待我夫妻百年后,共传吾子。”
*
这日晚间,皇城诸宫内,当属明华宫最热闹非凡。庆贺储君的宫宴原在午时昭阳殿中已经结束,而此刻五岁的小太子在自己宫中宴请他的小伙伴,是他的私宴。是故他的一双父母在将将开席时露过面后,为不让孩子们受拘束,早早摆驾离去,只剩了光禄勋和卫尉夫妻二人护掌此间。
而皇城外,朱雀长街上,依旧灯火璀璨,车水马龙。在距离朱雀门的一处巷子口,歇着一架马车,车上下来一对带着面具的男女。
青年递给女郎一截彩绸,摇着折扇道,“牵好这个,莫摘为师的面具。”
女郎哼声接来,“十余年前就摘过,早不稀罕了。”说着,扯过彩绸往长街走去。
初时一前一后走着,未几两人便并了肩。
“不是说晚间也抱着长生睡的吗?如何随为师出来了?”苏彦摊开扇面,挥去漫天流萤。
“约莫弟子尊师重道吧。”江见月行径小贩跟前,挑了盏美人灯,“师父若不要弟子随着,弟子便回去了。”
她说着,扔下彩绸,提灯返回。
这是乞巧节,她一松彩绸,周遭人便齐齐望过来。
有诧异这郎君如何惹怒了爱人,在这日被断绸子?有遗憾在今个被断了绸子,尤似牛郎织女断桥难连,这辈子都只能孤独终老了。也有好心者,开口催促赶紧追去,片刻功夫断稠还是修补得起的……
自然,青年郎君反应极快,彩绸未着地,便被他抽起,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塞入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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