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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拱手道,“乃三重缘故,一是陛下过渡劳累导致血不归经,故而心跳加快;二是陛下情绪激烈,紧张忧惧,致心神受损;三来龙胎日渐长大,脏腑受压,导致不适。”
江见月自小多病,这番话能听懂,也就是无甚大碍。
过渡劳累,歇息修养便罢。
孩子长大,这是自然事。
唯有说她情绪激烈,她觉得莫名,她近来鲜少动怒,梦魇也少了。
此间一人之语不可尽信。
平旦时候,她传了太医署会诊。
太医署对女帝要求会诊一事,已经习以为常。自有孕来,几乎每半月就有一次集体切脉,每一月便进行一次会诊。
上月里更是已经传旨,待入七月孕后期,让他们轮值从一人改为三人。
女帝对这个孩子,可谓投入了全部的心思,确也养得不错。
这厢集中在椒房殿中,得出的结论同轮值医官所差无几,而母体虽然不适,龙胎胎相却是健壮稳固。
女帝靠在榻上,已经缓过神,摸着隆起的胎腹,眉眼中露出几分骄傲,“你这样强壮,阿母且也将自己养好些,不能输给了你。”
故而这日晌午,江见月颁布了一道旨意,即日起至十月底,朝会由楚王章继主持,政务由尚书台主理,九卿各司其职各领其部,协理之。
而她当下就处理两桩事,一桩养身子,一桩便是关于荆州的战事。
为晨起骤然的不适,江见月这日未再去抱素楼。
直到五日后,五月十三,一切安好,遂又入楼中。
*
苏彦见她过来,莫名松下一口气。
确切地说,是一刻钟前,三千卫进来给他带手铐的一瞬。他一根紧绷了数日的弦瞬缓减,眉宇间现出一片柔和之态。
他甚至开口问道,“是否陛下来了?”
三千卫不会回他任何问题,但他很确定。
因为他记得,那日她临走前说,“朕不在时,不必给他带了,等朕来时再戴不迟。”
苏彦看着看手上镣铐,有些惊讶,自己竟在等她、盼她来。
却又有些莫名,环顾四下,他根本插翅难逃,又何需再这般锁他?
少女精神尚好,从殿外走来。
然踏入殿的一刻,心悸了一下。
她看着从席案边站起来的青年,见他手上镣铐,闻他行礼问安,一时没有多言,只颔首嗯了声。暗自稳了稳心神,在门边的席案坐下。
侍者从她这处将整理出来的新的军情卷宗挪去给他,他打开翻阅,余光见她神色是为君的庄宁端肃,隐隐带着一股疏离气,便也不曾出声,只低眉阅卷。
屋中很静,江见月沉默用着一盏汤膳,低眉哄了会又开始踢她的孩子,面上慢慢腾起笑意。
只是未几,她一只抚在胎腹的手便攥紧了衣帛,呼吸急促,头晕目眩,耳畔尽是那日苏恪的话。
“怪阿弟心软,半道救回来的……”
“我定要好好问问,他后不后悔!”
“他后不后悔!”
“后不后悔!”
……
她持勺的手松开,瓷勺击盏壁,发出一阵细小却尖脆的声音。
苏彦抬眸,见她面色虚白,伏案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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