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哪个男人惹的祸(1 / 2)
沈万固一把揪住毅虹的头发往房间拽。接着,房间里传出了噼里啪啦的抽打声和他的咆哮声:“我问你,那个畜生男人是谁?”
毅虹两行清泪哗哗流淌,央求地看着父亲,就是不肯说出她的恋人是谁。
万固愤怒地掀掉床上所有垫盖,把毅虹的上半身摁趴在只有几根横档的床上固定起来,胯骨挨着床帮,两条手臂被左右拉直,分别系在床的横档上。
毅虹娘掉着泪,按照万固的示意,扒掉她的裤子露出屁股后,说:“毅虹啊,不要硬撑,快点说出那个男人,省得挨打受苦。啊,听话。”
万固气呼呼地命令全家人轮流用擀面杖抽打,并说:“给我狠狠地打,哪个不用力,也就和她一样家法伺候。”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毅虹遭的罪,与河东街沈家对大小姐执行家法时的情景如出一辙。所不同的是,没有红木矮桌和戒尺那样豪华的刑具,也没有由下人专司家法的气派。
全家人的轮番抽打,也不知毅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转过头,泪水顺着宽厚的泪痕不断地流淌,流到下巴,嘀嗒嘀嗒地滴在床的横档上。横档上聚集了一汪晶莹的泪水,随着她眼眶里不断涌出的泪滴的冲击,那汪泪水又顺着横档往下滴,滴在床肚子的地上,被一片漆黑所吞噬。
她的声音很微弱:“爹,娘,我是你们亲生的吗?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是你们的亲姊妹吗?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打我。喔……喔……”
万固一听这话火又上来了,他高高地举起擀面杖,想打伤她巧舌如簧的嘴。他犹豫了,打破了相怎么见人,这不更加让人耻笑吗?他放下手,可气没地方出。他又迅速地高举擀面杖,狠狠打向毅虹的臀部。
只听到“哇”的一声惨叫,她晕厥了过去。
这一夜,毅虹虽然被打晕过去几回,但她就是不肯招供。
万固如此对待毅虹确实太过分,我们不妨设想一下,毅虹怀孕的事倘若发生在过去,或者出现在河东街的沈家,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恐怕性命难保啊。
这场毒打,不亚于渣滓洞酷刑的残忍。万固打着如意算盘,希望通过这种残忍的手段,既可以逼她供出那个男人,进而教训他一顿出口恶气,以达到对毅虹终身负责的目的,又可以让她铭记沈家家训恪守妇道,同时能小产而隐瞒发生的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
毅虹下身居然没有出一滴血,这可如何是好?
万固又去了外乡的色郎中家。可那位色郎中仍然记着毅虹扇他一记耳光的仇,不想帮忙开打胎药方。万固跪求,并愿意出三倍的诊费。色郎中看在钱的份儿上,勉强答应。
当他提笔写到麝香时,笔停住了。若没有这位药就打不了胎,让这个该死的女人把孩子生下来,让天下人耻笑。色郎中转念又想,拿人钱财忠人之事,打不了胎人家找上门来,不仅要退还诊费,更重要的是名誉扫地,以后还怎么立足?色郎中还是把麝香这味重要的药写上了药方。
毅虹恳求爹娘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这使爹娘更加生气。拳脚相加之后,逼迫她把打胎药喝下去,她坚决不从。万固叫来全家人死死地按住她,让她一点动弹不得,准备生生地把汤药从她嘴里灌下去。
倔强的毅虹紧紧地闭住嘴巴,万固无法下手,急得满头大汗,她娘掉着泪劝她喝药。毅虹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出,坚决拒绝服药堕胎。
万固急气败坏地从厨房拿来铲刀和勺子,硬生生地用铲刀撬开了毅虹的嘴巴,那金属和牙齿接触的摩擦声让人胆战心惊。
她的上下牙之间塞着勺子的 木柄,占据了她的半个嘴巴,汤药从嘴巴的另一半灌下,她没有任何反抗和拒绝能力,胃慢慢地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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