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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抬起眼,黑亮的眼眸直视着他,开口时的声音有些哑:“现在,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你所谓的苦衷,能告诉我吗?
她的眼睛这么告诉他。
而他只是扯唇,哑声问道:“是不是很丑?”
“我想知道原因。”她说。
“改天好吗?”他征询她的意见。
“你已经瞒了我五年,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这个原因就这么让你难以启齿吗?”
他抬手,覆上她紧攥着的手,将她手指从手心缓慢剥出,而后用指腹揉了揉被她掐红的手心:“既然都已经瞒了五年了,再迟几日也无所谓吧?”
“至少,不是今天。”
因为他现在有些不理智,精神上极度渴望着她,身体也在发着烫。
因她的注视,因她刚才不含任何情/欲的触碰。
她在心疼着他,而他却在渴望着他。
他不合时宜的欲/望和身体一样丑陋不堪,让他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着理智清楚地交代一切。
顾衍抬起一只手,想通过触碰她的头发安抚她的情绪,“改天,好吗?宁宁,今天不行。”
沈岁宁完全无法理解他的顾虑,改天这个词在她看来就是推辞,是敷衍搪塞她的借口。她在试图向他靠近的时候,他再一次将她推开了。
很好,好极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转身拿过放在茶几上的红绳,命令他:“转过身去。”
后背同样是一片斑驳。
她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忽视掉这一切,将绳子散开,从他的脖颈绕到双手,而后让他到地毯上去跪着,再用刚才没用完的血浆涂抹到他身上。
这个过程中,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幻觉回到了被蒋森用刀子捅的那晚。那时候,他的腹部全是这样鲜艳又浓稠的物质。
和今天她涂抹在他身上的血浆不同,那是真正的血。
他讨厌湿答答黏在身上的物质,这会让他想起那晚,不然也不会将被她到家第一晚泼湿的衣物丢弃。
而如今,他却跪在她的身前,任她将那些令他反胃的恶心物质涂抹在自己身上,并为此隐隐兴奋着。
真的是变/态吧,他想。
顾衍有些庆幸,自己今天为了搭乘飞机时有比较舒适的体验,选择了一条较为宽松的黑色西装裤。
此刻,因为跪姿,他所有的欲念都被掩藏在这深色布料下。
沈岁宁做完这一切后,很快退开,搬来画架。
因为他刚才的不坦诚,作画的整个过程,她都没和他说一句话,紧抿着双唇,视线不时从他身上扫过。
从天明到夜幕低垂,直到她停下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可以称之欢喜的笑意。
顾衍知道,结束了。
沈岁宁丢下笔,抬眼扫了眼墙上的钟。
将近四个小时,他就那么一声不吭,跪在地上,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她终于感到有些愧疚,只是很快又再次想起他刚才的行径。
活该!
不出声,腿麻死算了。
她走上前,沉默着去解他身上缠绕的绳子,而后迅速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都跪了快四个小时了,你还在生气吗?”他笑着问,笑容看起来有些苦涩。
沈岁宁冷哼了一声,忽略掉他话语里的讨好意味。
“扶我一下好吗,真的站不起来了,腿很麻。”他冲她伸出手。
她垂着眼,看了会儿,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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