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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栀闭上眼,已经看到了明天要喝的枸杞桂圆红枣茶。
不过,出乎她的意料,邪神倒没有直接亲上来,只是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要,布置一下。”
“布置什么?”祝遥栀疑惑。
她话音未落,周围的景象像是水波一样荡开,朱檐碧瓦的琉璃宫阙拔地而起,雕栏玉砌,莲灯落金砂,廊下是二进制的庭院,几丛翠竹如泼墨写意,竹叶飘落进一方清澈小潭,惊动了几尾锦鲤。
祝遥栀有些震撼,“你从哪里复制黏贴过来的?”
好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宫殿。
“进去,看看。”邪神抱着她进了正殿。
玄玉殿门打开,金雕玉砌的穹顶上方垂落银蓝鲛纱,珍珠水晶链系着琉璃灯,灯火照亮了堆锦叠缎的阔边玉榻,飞鹤衔月的博山炉青烟袅袅,还备了书房和洗浴的隔间。
“好奢华。”祝遥栀感叹,相比起来,她在琉璃塔住的那间小阁实在简陋。
“喜欢?”邪神问。
祝遥栀“嗯”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挑。”
描金青纱床帘被掀开卷起,她被轻柔地放到床榻上,质地细腻的松软床褥下面甚至铺了暖玉,她躺下,舒坦得轻声喟叹。
邪神端详了一下,往琉璃灯里放了几只蝴蝶,蝶翼上的碎光被烛火折射,就像万千星辰一样铺满整个房间,白玉地砖上还开了鸢尾花。
祝遥栀看着祂这番装饰,漫不经心地想,这很像是一种筑巢行为。
而床榻上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卷起的床帘又被放了下来,遮挡了殿中的烛光。
祝遥栀本来都要眯起眼睛开始睡觉了,忽然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声。
她循声看过去,不由得怔了一下。
少年邪神坐在她的腿边,缀着青铜铃的红绳被解开,层叠的衣襟散落,骨肉匀亭的身躯苍白如月下霜雪,精致,美丽,但毫无心跳的起伏,像是那些封存于雪山中的冰冷宝石,诡魅如妖,无情如神。
脖颈和手腕上缠绕着黑线一样的锁链,给这副青涩又不失力与美的身躯平添几分禁忌的易碎感。
祝遥栀有一瞬间想肆意妄为,在这副身躯上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大概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她想。
当然,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她自觉地移开了视线,去看青纱床帘的描金纹样,发现是一朵又一朵的昙花。
她有意回避,但邪神俯身而下,挺拔的鼻梁一点一旦蹭过她曼妙的腰线,指尖在她小腹上轻划。
祝遥栀几乎立刻回想起来,她侧腰那个牙印。
邪神像是和她心有灵犀,隔着几层衣裳,也不知道如何看清下面的牙印,祂似不满地轻喃一声:“淡了。”
因为祝遥栀用灵力抹过痕迹,但她只是说:“因为过了一天,自然就淡了。”
于是邪神隔着衣裳,在她侧腰的相同位置咬了一口,不痛,只是尖牙隔着衣裳碾磨过这处微妙地带,让她腰间一酥。
祝遥栀气息微乱,她放缓了呼吸,但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忽然听见了轻微的“啪嗒”声。
她往下看,诡艳如精魅的少年轻轻贴在她腹下,唇启如薄樱,咬开了她腰带的细扣,又含住她松散开的腰带,缓缓抬头看着她。
那段金丝掐边的腰带恰好是红烟罗的缎料,和少年嫣红的唇舌、灼艳的瞳孔,形成了一种挑动人心的欲色。
“……”祝遥栀没喘上来的那口气差点把自己哽住。
这是在勾引她吧?绝对是!
“栀栀……”邪神伸手轻勾那段腰带,冷玉一样白皙的手指将红缎烟罗卷了一圈又一圈,每卷一圈,她的裙裳就散开一些,像是一朵逐渐绽开的花。
祝遥栀恍然想起,一般来说,筑巢是一种带有鲜明目的性的行为,而这个目的百分之九十是结合。
“栀栀,会不会喜欢,这样?”邪神吻上她的手背,舌尖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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