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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众人难免唏嘘。

有人于心不忍,愤愤质问:“宿少侠的手段未免太过歹毒!即便是为了复仇,也不该用此等阴险毒辣之计,实乃坠了你父当年光明磊落之名。”

“我歹毒?”宿景明再度疯狂大笑,“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当年他装作一副好兄弟为我父亲辛苦制药的样子,实则却在那九转紫金丹里添了一味极为隐秘的毒药,又赠我母亲引发毒性的熏香,两毒混合,最终谋害了我父亲。”

钟怀当年确实煞费苦心,可他的苦心并不是为了治好曾因救他而留有旧伤的宿玉成,而是为了研制出无法被发现的奇毒。

他借着宿家夫妇对他的信任,用毒一点一点侵蚀了宿玉成的身体,削弱了他的功力,才使宿玉成在那晚的灭门争斗中为了拖住歹徒给妻儿留出生路,力战数百人直至力竭身亡。

要是换成全盛时期的宿玉成,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死去,只怕会一路拼杀出去。

“他甚至暗中留下假线索,故意误导众人是我母亲用香给父亲下毒,毁坏我母亲的身后名。”宿景明眼底血红。

他这些年从未放弃调查当年真相。钟怀心机深沉善于谋划,那假证据做得几乎天衣无缝,他中间一度曾真的以为是母亲受到蒙蔽联合外人下毒,后又在灭门之战中醒悟被骗,悔恨“自戕”,心中痛苦万分。

许多父亲或母亲的故交,也是被这个假结果误导,一方面觉得难以面对他,一方面怕说漏嘴引得他伤心,沉默着渐渐和他保持距离。

可他内心百般挣扎实在不愿相信,在颓废一段时间又得到大师兄的安慰鼓励后,他继续偷偷调查下去,终于艰难地找到了真相。

因此对于钟怀,他恨到极点,必要以毒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看着众人哑口无言,宿景明怒然而笑:“你们现在说我歹毒,真是可笑。不过是从我这里占不到便宜罢了!”

“当年你们瓜分完我宿家的地盘财产,对着钟怀的调查结果装聋作哑的时候,怎么不像今日这般义愤填膺呢!”

“你们还好意思提起我父亲,如果不是念及我父亲的情面,我早把整个武林杀个干净,还能留着你们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

说着说着,他的眼底逐渐泛起赤红之色,头发与衣袍无风自动,显然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有与宿景明关系亲近,一直痛心沉默的年轻侠客忍不住大惊失色,极力呼喊他,劝他尽快静心平息,可毫无效果。

直至一道清冷的嗓音满含疲惫与心痛地叫他:“景明!”

宿景明周身的气劲才渐渐平息,他站在高台之上,垂眸望去。

钟庭雪脸色苍白,浑身染血,正手持云山剑,站在大殿门口怔怔地望着他。

两人默然对视。隆冬刺骨的寒风刮过门窗的缝隙,呜呜凄厉不停,宛如哀伤沉重的呜咽。

刚刚被宿景明刺伤后倒地装死的钟敏见到钟庭雪,立刻来了精神,尖叫道:“大师兄快杀了他!我要他死!”

“聒噪!”她话音刚落,一柄锋利的巨斧就倏尔从钟庭雪身后飞出来,劈碎了正殿的大门,直直向钟敏飞去。

钟庭雪反应迅速,飞速旋身挥剑一挡。

可他日夜兼程赶回来,一路上应付数波心怀鬼胎之人的多次追杀,进入崖山后又与执行灭门崖山任务的百鬼门众“鬼”战作一团,是一路厮杀上山,内力耗尽,身怀重伤勉强抵达正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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