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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的面,由大家作证,宿家与崖山派从此再无瓜葛。我与钟怀的师徒名分也如此链,一刀两断!”
说罢,他用左手反手抽出身侧钟敏的佩剑,一剑劈向蜿蜒在地的铁链。那寒光闪闪的宝剑磕在坚硬的寒铁之上,竟猛然溅出一连串的火花。
铿锵一道鸣声,宝剑应声而断,而曾经刀剑难伤,劈上百十次也未能留下一丝痕迹的寒铁链竟真的被宿景明斩成了两截。
宿景明又“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面色灰败下去,显然是动用内力太过,反噬加重。
他还是满不在乎地笑着,将断剑叮啷扔在地上:“钟敏‘少侠’的这柄剑,原也是从我宿家库房中不问自取拿走的,你配不上它。如今宝剑断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免得被你埋没。”
虚有其表,只会花拳绣腿的钟敏这才呆呆地反应过来。
她尖叫一声,花容失色,惊慌地向钟怀方向跑去,再不见半点刚才她主动请缨,押送宿景明上堂时沾沾自喜,自命不凡的神气模样。
宿景明嗤笑一声,站在原地像是力竭晃了一下,但又迅速站稳。
鹤骨松姿,铮铮而立,众人见他如此,不免怔怔,也明白他今日此举,就是为了彻底把宿家和崖山派撕掳开,不愿再受钟怀任何掣制。
如此清算,又对自己这样狠心,外人的确不好再说什么,大家只得在心里暗叹他的骨气。
宿景明垂手而立,宽大的衣袖下漏出的一点指尖上正一滴一滴地往下坠血。可他心中只有痛快。
当年宿家出事之后,他心情悲痛无暇顾及其他,直至在崖山派后山为父母守孝期间才渐渐清醒。
可这时宿家绝大部分分舵的地盘势力,已经被众多不同的门派世家以稳定江湖暂管之名迅速瓜分。
剩余少部分子弟汇集于总舵,虽愿誓死效忠于他,但他年少力微又身受重伤,身怀宿家的巨富之财如稚子抱金行于闹市,被人虎视眈眈,情况很不乐观。
这时是救下他并一直对他关怀有加的钟怀提出收他为徒,让宿家姑且挂在崖山派名下受其庇护。
对方还慰勉他,说等将来他独立成人,在江湖上闯出名气后便可一鼓作气重建宿家山庄。
当时没有更好选择的宿景明权衡之后,同意了钟怀的提议,并对他心怀感恩。
虽然他在第一次见面时,对这位与父亲情谊深厚的“钟二叔”感官算不上好。
但人无完人,且家里出事后,对方时时垂泪哀叹,为调查宿家之事奔波劳碌,呕心沥血;对他也十分疼爱,即便事务繁忙,也常常来宽慰鼓励他。
几年来钟怀和他一起缅怀宿玉成夫妇,事无巨细地关心他的吃穿住行,教他如何打理家业,为他指点功法,给他炼药疗伤,派大师兄护他一起外出历练……即便是教导亲子,也不过如此了。
他被对方道貌岸然的假慈悲迷惑,在及冠之前,一直都觉得对方是个值得尊敬的好师父。
虽说期间因为寄人篱下,免不了受到一些排挤和陷害,但师父明辨事理从不会偏私崖山派而冤枉他。大师兄更是怀瑾握瑜,品行端正,是个值得相交的好兄弟。
所以他从未后悔加入崖山,也愿意为师父排忧解难,即便要花用宿家自己的私产,即便要忍受钟毅钟敏的无礼和颐指气使。
甚至在当初私下里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怀疑有人故意挑拨误导,不愿相信钟怀会做出那样的事。
可惜事实铁证如山。而一旦清醒过来,再去回望钟怀的行事,就会发现他的贪得无厌,装腔作势,深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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