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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游川看到宴凉舟的眼圈倏尔变红了。

有钱有势却缺乏家庭关爱,得不到正向的感情引导,这种孩子其实很容易变得歇斯底里,自暴自弃,长成胡作非为,花天酒地,缺少同理心的纨绔。

可宴凉舟却是一个十分温暖可爱的人,虽然他故作“凶狠”地用坚硬的外壳伪装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

想到这里,沉游川对着呆呆望着自己的宴凉舟微笑起来:“所以不要苛责自己,试着更多地去感谢自己吧。感谢没有放弃,为了造就今天的‘大人’一直在努力坚持的自己。”

宴凉舟眼角泛红,沉游川突然很想伸手摸一摸对方蓬松柔软的头发。

但他轻轻握拳,忍住了心底的冲动,只带着轻松的笑意说道:“而且和宴老师产生交集的外人也会很感激。比如我,正是因为年少的宴老师一直坚守着自己柔软的心,我才能在这个时间,遇到很好的宴朋友。”

沉游川看到宴凉舟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水光,然而不等他细看,对方已经低下头去舀碗里的汤了。

但他藏不住的耳朵变成了粉粉的颜色。

等等,自己刚才那话是不是有点过于直白和肉麻了?后知后觉的沉游川不免懊恼,也赶紧端起碗吨吨吨喝汤。

唉,怎么在宴老师面前,他说话总是没那么谨慎了呢。

宴凉舟忍住鼻尖泛起的酸意,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丢脸。明明他是想安慰对方,结果最后反倒被沉游川再次安慰了自己。

而且他根本没有青年说得那么好,铸成现在的宴凉舟的,恰好也是沉游川啊。

沉游川喝汤的间隙偷偷瞄了对方一眼,发现宴凉舟神色中带着点淡淡的怅惘,眼中似有怀念感激之色。

是被勾起了回忆,想起了哪位故人吗?

沉游川突然有些好奇。

*

短暂的安静之后,宴凉舟难得主动一回,他开启一个新话题:“你今天因为笛子生气,是以前发生过什么吗?”

经过宴凉舟的安慰,沉游川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于是他平静地向对方说起往事:“我父亲的笛子就是我表弟磕坏的。”

说起来还真和宿景明有相似之处,沉游川的父亲也擅笛,沉游川同样也是自小跟着父亲学的笛子。

那管白玉笛是他父亲最为珍爱的收藏,由整块无暇又通透的白玉雕制而成,且音色清亮,音准精确,就算撇开玉石本身的价值,也是市面上再难寻到同等工艺的藏品。

当时变卖家产时,沉游川实在不忍心将其卖掉,便留下来作一个念想。在到华京去时,他忍不住将笛子带在了身边,想象那是父亲依然陪伴着他。

当初刚寄人篱下的时候,他还没有充分认识到人心的险恶,虽然有一定的警惕性,但到底还是太天真。

沉小姨一家的老房子面积狭小,只有两间卧室和一个很小的厨房,没有客厅,没有浴室和厕所,起夜都要到外面的公共厕所去解决。

张表弟的卧室是家里最大的房间。沉小姨原本想在那里再隔出一个小空间给沉游川住,可张表弟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嚎叫不止,还跳起来推搡着沉游川让他这个野种赶紧滚出他家。

总之最后沉游川住在了他家一米宽的阳台里,和一堆破烂杂物躺在一起,晚上只能蜷缩在行军床上,连腿都伸不开。

这是过去家境优渥的“沉小少爷”难以想象的生活,心情低落失眠的时候,他就会在半夜打开上锁的行李箱,摸一摸父亲的白玉笛,在假装和父亲的对话中积攒一点力量。

或许是被张表弟或沉小姨偷窥看见了,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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