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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血迹斑斑,脑浆四溅,父亲死得惨烈。
为情所困吗?
有那么几年,商卓霖对梁徽姐含怨,认为她不该接近有妇之夫。
如今背着装备独自出行,沿着商琛当年的路线,从青年旅社住起。一开始,他对那些床上没扫干净的发丝和污渍满是嫌弃,初印象极差,但慢慢地,他在公共区域认识了来自天南地北的人。
有45岁未婚未育的手工钩织大姐,有24岁二战成功拿到研究生offer的纹身酷哥,还有抱怨单身痛苦、却转头用贝斯撩了两个美女的马来佬。
每次和他们聊天,都有种“哦,原来人生还能这样活啊”的感觉。
难怪,父亲要用一生去追忆蒲州的那九个月。
那是1994年,商琛在风声鹤唳的那一年,对梁徽和她那位聪明绝顶的小男友单百川满怀祝愿,你们一定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幸福啊。
缘是天意,分在人为。等商卓霖意识到时,原本命运优渥的梁惊水,早已被人刻意丢进了棋盘之中。
真是个崭新的故事。
她的泪水恣意滑过脸颊,眼神出奇地静寂。
“回到属于你的路吧。”
他说。
第58章 小白眼狼
那是过去半年中, 她与商卓霖的最后一面。
一小团灯光打过来,仅勉强映出他的侧脸,面中透着隐隐不均的暗痕。梁惊水突发奇想问他,西藏好玩吗。
“不好玩我会跟你讲这么多吗?”
商卓霖站在如雾般缥缈的夜色里, 将烟蒂塞进嘴里。
火舌舔过烟头, 苦涩的烟味窜入口鼻, 他的咳嗽像风穿过枯枝:“乜嘢鬼?真搞不懂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全球四分之一的人上瘾。”
梁惊水盯着他好一阵,嗤然笑了。
你看,每个人抽烟,都是从叛逆期开始。
商卓霖迟到的生长痛在22岁, 骨骼像晚春抽条的竹节, 根连着筋,肉钩着骨, 体内的良心以一种荒谬而无可抗拒的方式苏醒。
他抽了半根,咳嗽连连, 梁惊水直接把剩下的抢走碾灭。她斜睨着他说了句:“幼稚。”
商卓霖沉默地撇开脸。
“你说梁徽姐会是自杀吗?毕竟单忌对她, 做过不好的事。”
他说得含蓄, 但梁惊水攫到了潜藏的恶意, 那股恶意来自那个面目僵硬、在她生活中无足轻重的“父亲”。
她心里五味杂陈, 这种恶意伴随了她整整九年。
半是因单忌的鬼话,半是因为她无法接受梁徽的死因,是自杀。
那整整半个月, 梁惊水好像完全遗忘了商卓霖。
俱乐部营业到凌晨四点, 保镖伫立在门口,稳如磐石。他们要找的继承者人间蒸发, 连关系最密切的狄鹤也不知情。
最初的一个星期,梁惊水向公司请了年假。回归这条路, 远非站在专用电梯前等总裁,欢天喜地地宣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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