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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不掉他坐在烟酒氤氲的高层包厢,指示私人助手将筹码全押在那匹新马身上时的举重若轻。
赛场上,披着绣有她名字锦缎的赛马飞驰而过, 拿下亚军。作为马主的她站在指定区域与马匹合影。周围是嘈杂的记者群, 话筒和相机镜头一齐对准她,有人为了靠近推搡起冲突。
就在这片喧闹中, 一个写着大陆频道标识的话筒递到她嘴边:“您是沉寂一年的A大学术新秀梁惊水吗?现在主要在哪个领域发展?”
那通打给“好好先生”的电话,梁惊水讲了好多大学时期的往事, 与陆承羡无关, 她一点点铺开自己在学术界短暂存在过的痕迹。
耳边晃着汩汩的海浪声。
几秒钟后, 梁惊水听见扬声器里传来他有些遥远的声音。
“见到你今日的成就, 我由衷感到高兴。”
隔着伶仃洋, 电话里的人声难免失真,但梁惊水脑海中的那行字被赋予了声音,美得像漂泊过海的情诗。
梁惊水吸吸堵住的鼻子:“反正现在没人限制我了。庞老师还说, 我这么聪明, 不去大厂是这个社会的损失。”
他配合她的自夸:“水水的智慧无人出其右。”
回南天结束不久,出租屋的地砖仍旧湿滑。梁惊水坐在马桶盖上, 露半截腿,脚尖拨弄着湿漉漉的老式浴帘, 对着话筒高谈理想与有生之年。
她说:“好好先生,你说我是不是在矫情,光会说些虚的,实际行动却付诸太少。”
兴许是喝了足量的酒,回来后话特别多。
他接上她的思路,伴着雪茄燃烧时的细微声响,凉凉地吐出一句:“你要我说么?无病呻吟居多。”
梁惊水更窘迫了:“你也这么觉得?”
“你看,别人随便说句话你就当真了。”他笑了笑,没有拿他的优渥人生作比,中肯地阐述:“水水,未必有所成就才算活着,关键看你想怎么过。”他居然讲起了一个郭姓人士的反面例子。
人都是有点趋利避害的,只是有的人面具厚,把本性藏得不那么赤裸罢了。
倒不是郭某多么忠心,知道靠近上位者能让家族产业枯木逢春,果真做起来了,又在大湾区开了几家销金窟。他被父亲重用,从自己人里挑了个高材生联姻,牵扯到好几方人脉整合。
现在呢,靠精神类药物硬撑,连洗胃都洗了好几次。
梁惊水脑袋侧枕在双膝上。年轻女孩纤秾相宜的裸背,肩胛骨下方的脊沟柔和延展,宛若一条洁净的溪流。
“我有个姓温的朋友,最近也在帮这种人排忧解难,不知道咱们是不是说的同一批人。”她拨了拨浴缸里的温水,手机夹在脸颊和肩峰间,微微蹲身脱去牛仔裤,扶住浴缸边缘,跨了进去。
梁惊水被热气熏得轻叹一声,拭去屏幕上的水珠,放到一边,不再与对方热络。
也许是心灵感应,男人吞云吐雾的气流在这当口,突然滞了一下。
很快,她听见了助手提醒“乔先生和陆先生还在主甲板等他”,以及接踵而至的,隔绝的关门声。
倒不是多色令智昏,而是他真有点怕了她,大概吧,这种形容比较贴切。
梁惊水半张脸埋在水里,露出水面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知是不是酒精催化了那些潜藏的恶念。
她抬起脸,大口吸了几下新鲜空气,像是久违地做了件不上台面的事,连心理准备都不需要,对着手机那头笑得轻佻:“好好先生,你结婚了吗?可别让太太知道你半夜和一个大陆女孩打这种情色电话哦。”
没见过这样的。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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