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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眸,日晒肤,发丝用蜡捏出括型。
墨匝匝的眉毛和睫羽下,男人的眸仁一瞬不瞬凝望着她。
他与上次见时没有太多变化,近了瞧眼眶是深陷的,眼褶被忧悒扯宽,但又与寻常的世俗愁绪不同。
就如《骆驼祥子》里说的,“爱是人中龙凤才能给得起的东西。”
商宗无需为生存耗尽全力,他给的爱是扶级而上,做|爱人的藤蔓,助她云破日出、向阳而生。
司机麻利地绕到后门,一手贴着车门边框,另一手拉开门把,做出请的姿势。
梁惊水看见商宗从车里出来,一身锃亮的正装,从头到脚都透着精心打理的痕迹。
为了见她。
莫名被戳中笑点,颧肌微扬,笑靥如花。
商宗过来靠近她耳边:“有没有挂住我呀?”
“有哇,日日都想你。”她笑意不减。
四小时的等待磨尽了他的耐性,但当她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所有倦意与焦躁奇迹般化为乌有。
这姑娘大概是发现苹果不见就急匆匆下来的,头发凌乱如冬眠初醒的松鼠窝,脸颊还留着枕头的压痕。
给人一种不设防感,实在迷人。
她绕他的领带,印章脸挟着怨色嗔怪:“你食言了,说好的十二点到,已经超时27分钟了哦。”
商宗捉住那不安分的细指,贴在唇上一吻:“讲到做到,今天带你去兑现承诺。”
“我可是说要十个帅哥给我服务,”梁惊水观察着他的表情,“你不介意?”
她穿了件白毛衣,锁骨处解开了摁扣儿,瘦得显羸弱,用怯生生的眼神看他,眼珠子又黑又透,好像什么也不懂,偏偏颈间喷的是修女艳香。
商宗喉结轻滑,笑道:“他们什么人,我什么人,比不了。”
受他恩泽,梁惊水在短短几月内收到的善意,超过了过去二十年的总和。
她的工作顺风顺水,单家的门第节节攀升,表弟也碰到了人生新机遇。
不用梁惊水特意去揣度,这些善意本身已经足够明示一个现实:
她和商宗,注定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
像攀附其他植物而生存的菟丝花,终有一日会因失去寄主而枯萎殆尽。
但节日里不该扫兴,这段时间她无比想念商宗,借着温馨氛围,她想向他表达爱意,回报那些平凡日子里,他用无微不至的宠爱让她重回小朋友的模样。
就像现在,商宗捏住她下巴,明明语调中溜着酸,还要强装大方:“但不可以过火。”
她耳朵红红地说,知道啦。
即使他们这一段关系,纵她扮演圣洁修女入木三分,在旁人眼里却如这瓶“芦丹氏修女”的香水。
茉莉与麝猫香,白花调与动物感。
温煦闻了一次就评价这香味不伦不类。
自己匍匐着去证明,那些人的眼神还是不清白——“以色事人者,几时能得长久?”
道理梁惊水都懂,但不妨碍她爱他。
所以他们一直麻痹在象牙塔里,未曾意识到,塔下被侵蚀严重的根基,会在何时坍塌。
答案在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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