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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酷拉皮卡没有异议,毕竟这只是一份工作,而他也明确知道了顺着这条路走能在拍卖会上见到他族人的遗物。
比起他的保镖工作,最让他头疼的还是另一件事。
便是眼下——
“回来了?”
当他在玄关处换鞋子的时候,房间里冷不丁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酷拉皮卡只是顿了顿没回话,继续换鞋子。
换上拖鞋后他走进和卧室只有一个隔板的客厅,看向躺在单人沙发上的金发少年,神情冷淡声音平静:“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今天之后这间旅馆客房我就会退掉,开始工作后我可没时间管你。”
这位金发少年自然是前几天在那巷子里遇到的所谓族人。
名为亚兰。
最初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时,酷拉皮卡第一反应自然是莫大的震惊,随之就是难以控制的激动与欣喜,甚至一时涌起的感性盖过时刻维持着的理性,语无伦次地想要询问很多事情。
比如想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问他怎么现在才来找自己,问他是否知道当年屠村的真相和更具体的内幕……想问的事情很多很多,但这一切都从对方那完完全全陌生的气息中渐渐冷静下来。
于是很快他就明确这人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族人,至少他从未听说过他们族内有一个叫亚兰的人。
他们窟卢塔族一共129人,彼此之间十分熟悉,所以他不可能记错。另外就是对方的打扮虽和他很像,但有一定的差别,就比如服饰颜色上的区别。更重要的是,对方身上传出来的气息很危险,不是杀人狂那种浑身的血腥杀戮之气,而是一种更纯粹的野性,仿佛是来自盛行丛林法则的原始社会的野兽。
但独属于窟卢塔族的特殊火红眼不会说谎,这人确实是窟卢塔族的人。
后来经了解,酷拉皮卡知道了窟卢塔族另一支族人的存在,包括那神秘的预言,不过不算细致,因为亚兰并没有多少兴致和他说那些。
当时听完那些事情,酷拉皮卡是何种心情?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很复杂,有发自内心的欢喜也有说不出的失落,欢喜自然是得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窟卢塔族族人,他并不是孤身一人,失落则是他们之间终是隔着一层跨越不了的阻隔,毕竟在上千年的分离中,他们很多习性和传承文化有很大区别。
比如他们祭祀的祈祷文里歌颂的是上天和土地,而亚兰他们歌颂的是神女和猎物的血肉……终是无法代替那些死去的族人。
但不管怎么说,酷拉皮卡对同族的人都报以最大的善意和珍重,在得知对方无处可去时自然愿意收留,直到——
“你一定要当什么人类的保镖么?”
亚兰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横躺在单人沙发上,头和脚都自然垂落在沙发的两侧,金色的长发垂落一地,说话的时候移开搭在脸上的关于‘近代人类史’的书,百无聊赖地看着酷拉皮卡,说出他这段时间以来重复了好几遍的话。
“都和你说了最重要的不是去找‘眼睛’而是找主人,你为什么非要执着当保镖?”
听到这话,酷拉皮卡将唇抿成直线。
直到他发现这他和这家伙说话不投机。
一开始还能正常聊天,无论是人类通用语还是属于窟卢塔民族语他都会,前者用的有点生疏,后者虽然有不少词义发生变化且在语调上也有差别,但都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交流。所以他通过亚兰了解到了很多。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和这个族人说话说不到一起,在谈论起关于回收族人的‘火红眼’时,对方近乎是用冷淡且随意的语气说‘只要找到主人能解决’这种话。
如果只是单纯冷淡且不关心,酷拉皮卡或许只是有点不舒服但不会在意,因为他能理解,毕竟他们虽是同族人,但彼此并不熟,没有感情也正常。但对方的态度是那种近乎冷漠的随意,并表示他应该将此事放一放,寻找所谓的主人才是正事。
这点上酷拉皮卡哪里忍得了?
从被灭族的那一天起,他的人生目标就只剩寻回族人的所有遗物并杀光灭族的凶手。作为同族,亚兰不伸以援手也就算了,居然妄图干预他的决定。
是以他对亚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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