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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打笑面人,对上她含情脉脉的杏眼,杨四竟再也说不出一句重话,别别扭扭地示好:“你袖口上的花样挺别致。”
桃红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嗓子眼,听宋吟介绍了一番什么春夏秋冬之色的花样,得闲了方问她:“你脾气倒是愈发的好了。”
“嘴上说几句又不碍事。”
宋吟挤挤眼,“反正没动我的银子。”
她借卫辞的势、用卫辞的财,原也没有打算标榜成自己的功劳。与其掰扯虚头巴脑的名节名声,倒不如同各位小姐夫人熟络起来,大赚特赚。
时近开席,丫鬟们前来引路。
宽敞的院内摆了十余桌,好生热闹。再看四周绿植环绕,奇石之上甚至引入活水,发出动听泉音,朴实中藏着极尽的奢华。
宋吟不知外室需得立在主子身侧布菜,神色如常地挨着卫辞坐下。他此前不曾有过房中人,亦未觉出不妥,下意识斟满清茶,不着痕迹地推过去。
满座不敢贸然打量,男子们又爱劝酒谈天,宋吟放松地低垂了头,悠然吃菜。
卫辞眼神鲜少掠过她,似是不喜于人前亲昵,觉得有失身份。手上却诚实地夹起脆藕,准确无误地放至她碗中。
宋吟淡定接过,甚至踢踢他的脚尖,卫辞遂又多夹两块,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
原本还低看宋吟的人,见了卫辞超乎寻常的偏宠,暗暗庆幸方才没有发难。
酒过三巡,卫辞举杯敬县令,语调平淡,却满含威严:“本……我不日便要启程回京,到时候,吟吟还得烦请刘大人与刘夫人看顾一二。待我再过来锦州,请两位去府上做客。”
面对周环山,他都不曾摆出这副客气模样。宋吟一时愣了愣,轻咬着木筷,压下丝丝缕缕的感动。
刘县令知晓卫辞身份,更是受宠若惊,蜡黄的面皮登时充涨成虾色:“公子真是折煞下官咯,您放心,有我夫人帮衬着吟姑娘,保准她日子过得安心。”
“吟吟。”卫辞似笑非笑,“还不快谢过刘大人。”
宋吟照做,心下却想,卫辞尚且十七岁,摆起架子来倒是得心应手。瞧他一脸喜怒难辨的神色,当真能唬住人。
可若在后世,十七岁,怕还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散席后,宋吟摸摸他秀挺的眉骨,将心中感慨道了出来,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惜。
卫辞听完,脸拉得老长,一把捉住她作乱的手,不悦道:“十七都可以娶妻生子,更有甚者已为人父,这算得了什么。”
“……”她嘴角抽了抽,“就当我醉了。”
“你方才滴酒未沾。”他不依不饶。
然而两人共乘一骑,宋吟纵是恼了,也不能将他踢下去,只好朝天翻个白眼,往后倚去。
卫辞胸膛宽厚有力,心跳牵起的震动透过她薄薄的背,似有规律地传来。
气氛所致,望着道路一旁盘旋升起的幽绿萤火,宋吟再次生出感叹。她不禁惋惜,自己都还未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恋,卫辞倒是百年难遇,“花期”却只短短两月。
将来他妻妾成群,早早为人父母,也就泯然众人了。
“在想什么。”他情绪难辨地问。
宋吟此刻神游天外,不曾设防,竟脱口而出:“想金山银山,面首成群。”
卫辞危险地逼近,粗长剑柄跳动着抵住后腰,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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