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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不补偿点什么,叶筝实在良心难安。

这一个月的咖啡额度很快就喝完。

叶筝每天都是酒店片场两头跑,连抽空回家看看的时间都没有。电影拍到现在,剩下的每一场戏都很重要,细节要一遍一遍去抓,特别是温别雨发病期间,他的神情、他的肢体控制,永远都要有一个度,只有找准了这个度,才能更贴近现实生活里的舞蹈症病人。

除夕之前,费怡给叶筝放了十天假——

但这十天时间里,叶筝不能回家,不能离开剧组,也严令禁止外来人士探班。费怡想要叶筝保持好温别雨的情绪,为了不让外界事情干扰到他,叶筝的手机都交由剧组保管。

他只能待在剧组安排的房子里,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看剧本、学习舞蹈症患者的日常……然后到十二点睡觉,以此类推。这几天里,叶筝没有和任何外人交流过,连全风都只是把买好的饭菜放到房子门口,至于叶筝想不想吃、什么时候吃,一概没人管。

到了第十天,剧组重新开机,闭关成效也得以显现。镜头下,叶筝完全换了个人一样,站着时,他的眼神毫无生气,有时候甚至会发飘、闪躲;坐着时,两条腿偶尔会不知觉地晃动、摇摆,连剧组的顾问医生都称赞这样的表演非常“写实”。

今天要拍周海出院——被温别雨带到戏班外一家破毁的小房屋里“囚禁”的戏码——

这家小房屋是在影视城里搭的内景,用几块薄板建起来,没有窗户,墙上涂满发霉的黑点和蜘蛛网,天花水泥脱落,钢筋外露,屋里就一张纸皮搭的床和一把木椅子,另外还有个印着囍字的痰盂。

开拍前,叶筝还是习惯性地和顾明益对词、走戏,但顾明益明显感觉出他们戏外的交流变少了,除了和摄影师确认走位那几分钟,叶筝很少再和其他人说话,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在发呆。

处于这种高压环境下的叶筝,所达到的预期简直超出费怡估量。今晚这场戏是周海摔伤头部、记忆力受损后,第一次和温别雨静下心来谈话。

很典型的一场文戏。布景也就一张床、一把椅子,周海坐在床沿,头上扎满绷带,言明自己再也无法背诵戏文,上台唱戏更是痴人说梦,他问温别雨这样是不是满意了、是不是把仇报回来了,温别雨却一个字都没有回应他。两人又沉默许久。

沉默在影视情节里有诸多的喻义。选择沉默的一方可以是愤怒、可以是愧疚、可以是怨恨、悲哀、不安,或者更多更多,因为缺少台词补白,演员通常需要运用额外的方式来传递情绪,而最常见的做法就是调整眼神——

一种无需言语,却又胜过言语的表演技巧。

这场沉默的戏份要求一镜到底,因此周海和温别雨之间的眼神戏路不能断,一断整场戏就垮了。

“温别雨,你听到周海问你是不是满意了的时候,你先看着他,这里的看不需要太坚定,你就像平时看物品那样去看他,然后听到他说下一句台词,问你是不是把仇报回来了——你才给个实一点的凝注,一定要先凝视,再注视,”费怡将剧本上标好的便利贴粘到叶筝手上,“你要把整个眼神转化的路线走出来,也就是说先聚拢,再去细看。”

导演特地找了个隐僻的角落和两位主演讲戏。三个人都带着做满笔记的台本,费怡站中间,和叶筝沟通完,她又转向顾明益,“周海这里,他看起来是比较温和的,好像不计较、也好像接受了自己脑袋受伤的事实,你要做的就是在温别雨看你的时候,不要回避他的眼神,反而要轻松一点去面对他。”费怡又把另一张便利贴粘到顾明益手背,“镜头是从你这边开始拍,前三秒是定镜,所以你调子一定要定好,这场戏能不能继续走下去就看你的了。你和温别雨是两种不一样的心境,你要稳,要笑,要完完全全的不在意,而不是看起来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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