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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知悔的红发青年转而亲了一下她微微嘟起的脸颊,理直气壮道:“我总得收点报酬嘛。”
得偿所愿试过觊觎已久的漂亮垂耳的触感,丹很满意,笑道:“我又不是你这种纯好心的笨蛋,辛苦做好事当然不能无偿。”
这样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桑迟怔松地收起对他的谴责,然后便被他得寸进尺最后捏了一下耳朵尖,刺激得眼泪汪汪。
然后他便放她醒来了。
天还没有全亮,纸糊的窗朦胧透进黯淡的光。
在外面替她守了一整夜的狼,一连叫了她多声,把她叫醒了。
它粗糙的毛发被山中夜寒染得湿漉漉的,脚边凌乱散落有五六个烟头。
熬夜加上抽烟,它开口时的嗓音较昨夜山林中露面时更哑,揣着手哆嗦了一下,说:“已经三点半了,这个时间点,人最疲累,那些追兵里的懒货肯定各自找借口散了,你现在下山吧。”
仅仅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在该熟睡的时候被叫醒,照理讲桑迟应该处在困乏状态。
不过她的梦有丹插手,提前消解了她骤然醒来会感到的不适,此刻没有丝毫困乏,神清气爽得很。
桑迟应了声,下床穿好鞋,站起身,抱好鱼缸,便以眼神示意丹和辰亦自行飞到自己肩上,预备出发。
不知是不是系统做了什么,狼似乎一直对黑龙和红雀视若无睹,连趴卧在床上体型不小的白猫都像是没有注意到。
她抱起鱼缸的动作在他看来也寻常,就像她只不过是给自己系好鞋带一样普通,不值一问。
而她从小床上爬起身、递眼神给同伴的动作,在狼看来仅是看向屋内装饰。
和它的女儿每每回家过夜,晨间起床离家表现不舍的动作相仿。
它因此对桑迟的怜意加深,有些心愧地低声念叨:“你要不要给我留个能往外面传的信?如果你不幸被抓回来,我找到机会,许是还能帮你传信出去说一声。”
然而伴随它的言语,那双混浊的兽眼似乎陷入轻微恍惚,声音越来越轻:“这回我……我......”
后续的话都囫囵地搅在它口中,将吐未吐,不太清晰,像是因为熬夜过久,不清醒而低低念出的呓语。
桑迟努力侧耳倾听,依然没听懂它在说什么,只好出言询问:“你说什么?”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野兽陡然从恍惚中回神,并不记得自己含糊说过什么,重复了一遍如果她最终没能逃出山,要不要留下一线希望的说辞。
“谢谢你。”桑迟为它的好心道过谢,婉拒了,许诺般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小金鱼成功逃出去的。”
她并非独自一人,说话很有底气。
况且真要是被抓住了,她就任务失败了,不是传个话就能弥补的。
“鱼……”狼闻言却是愣住,目光从她的脸上下移至她怀中的水晶鱼缸,表情忽然变得一片空白,定格住般陷入沉默中。
直到桑迟从它身边走过,离开屋子,行出一段路,才听到它在她身后拔高声音喊道:“她想回家!你要想办法送她回家啊!”
桑迟回首望去,狼却已不在门口目送她远离,而是进了屋,猛地将门合上了。
留在她视网膜上的最后一幕有些古怪。
站立在将闭合的狭窄门隙后的,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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