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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晓得么?外面的人都叫他湖阳的‘太子’,哈哈哈,荒唐可笑!乱世之中,大争之世,何来‘太子’!”

今夜的高恭,忽而提及此事。

刘蝉大惊,他真疑了高宴。

她于是起身,扑通跪倒在地:“不,将军,宴儿绝无此心,将军难道忘了?他幼时最爱随你骑马,掌弓……”

“住口!”高恭打断了她的话,居高临下地睨她一眼,“刘蝉,你从来都没把我当一回事么,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将军!”

夫君。

话音入耳,刘蝉浑身一冷,浑身血液仿佛凝了一瞬。

高恭的声音渐低,可句句如刀:“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想着他,是么?在你心中,我从来都比不上他,是么?”

是啊,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刘蝉无声地张了张嘴。

沉疴缠身,噩梦复起,她原也以为自己早就遗忘了。

可是高恭……

今时今日,高恭竟然有脸,如此恬不知耻地前来质问她。

面目何其可憎,令人何其作呕。

刘蝉抬眼定定看了他一眼,心里宛如盈满了毒汁。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高恭为何还不去死?

她的怨毒,忿忿,仇恨,都藏在她平静的面容下。

她暗暗地诅咒高恭,也诅咒自己。

为何还不死?

可惜,可惜她还不能死,她绝不能容忍,高宴往后白白葬送性命,也死在高恭手中。

还有……对,还有念恩与念慈,兴许也要随之白白葬送性命。

这本就是高恭的过错,一切都是他种下的孽果。

刘蝉闭了闭眼,暗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惊怒,缓缓问道:“夫君莫不是忘了?宴儿为何恨你?夫君难道忘了,是你把他送去兰阳?他当时还未及冠,是你亲手把他送去了兰阳?”

高恭似乎真忘了,闻言脸上一怔,继而才想忆起了旧事,神情瞬息万变,脚下不由得退了半步。

他神色怔忡,“你……你们竟还介怀此事……”他着急欲辩,“我,我那是为了他好,须知烟花风月本就是男子所好……孰料……孰料……”

刘蝉忽地起身,扬手刮了高恭一巴掌:“住口!”

她的宴儿,明珠蒙垢。龌龊之人才能想出此等龌龊之事。

她的宴儿被秽恶之人糟践。

便是人都死了,死有余辜。

高恭毫无防备,被她打得身形一晃。

刘蝉的力气不大,可他感觉到脸颊上传来剧痛,胸中一点愧疚之意卷土重来。

孰能预料竟有难人作歹,趁机掳了高宴,借机下了药。

珠胎暗结,他本打算一并杀了了之。

可是高宴却临时改了主意,将那两个女婴留了下来。

高恭转念又想,顾闯尚不知晓此事,湖阳城中知之亦甚少。

庶女庶子本无什么,可如此不光彩,高恭打算能瞒几时是几时,等高宴娶了顾闯的女儿,待到米已成炊,再说不迟。

高恭不禁长叹一声,慢慢坐回了方背椅,扶额道:“明日,明日我便令人杀了柳怀季,将他千刀万剐。”

*

赪霞旭日东升,凌迟柳怀季的军令传遍了湖阳城。

柳怀仲慌忙入城求见高宴,辰时将至,他终于见到了高宴。

高宴身上罩着一袭薄紫大氅,露出的脖颈处有数道鞭痕。

柳怀仲心头发颤,四肢伏地,以额扣拜:“求大公子救救吾弟!求将军宽宥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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