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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都心梗了。

“不能,大年初一,我都要进宫当差。官家身边不能离人,我就是那个,家奴。”

说的杜从宜都怔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赵诚用’家奴’这个词形容自己的差事。

她自己都听着心酸了,就安慰他:“我没有’悔叫夫婿觅封侯’这种既要有要的心思。差事全凭你自己心思,要是真的让你觉得不痛快,找机会辞了吧,富贵闲人,咱们不能保证富贵,但闲人还是能做到的。”

赵诚笑起来,她还没有见识过权势自上而下不可忤逆的威力。没有见识过被弃之不用带来的后果。

“我现在还不习惯从早站到晚,等年后习惯了。官家自然也不会刻意磨我的性格了。”

他知道官家是故意的,就像熬鹰,上位者最拿手的,刻在骨子里的手段。

生来就会。

杜从宜还是觉得他眼神里对这个差事的厌恶藏不住。

“那先吃饭吧,明早还要早起。”

夫妻两在家,几乎不聊公事,杜从宜这段时间很忙,整个是好好学生,刻苦又勤奋,赵诚看了她的画,有一些意境在里面了。

赵诚第二日大清早进宫,居然见东西两府的相公们还在,身边的内侍说议了一夜都没散。

赵诚还不知道是自己的折子惹出来的事,今日没人找他的麻烦,他就呆在偏殿喝白开水,那调的乱七八糟的茶他一口都不沾。

结果他刚端起杯子,里面的人就问:“赵若甫来了?让他滚进来!”

赵诚听的真真切切,一口热水没入口,弓着腰就进去了。

赵策坐在上首,面上都是倦意,见他俯身就说:“折子就是他写的,你们若是有什么疑问,就当面问他。”

赵诚一回头,七八个白发老头都虎视眈眈盯着他。

最先开口的还是大宗正,他问:“若甫折子里写的,是什么时候查的?”

赵诚一听,老祖宗,你别害我,我查什么查?

这是我能平白无故就查的吗?

“回大宗正的话,这是今年我家里的运木料的伙计去东南运木材,南方大雨涨水,耽搁了行程,被困在山上村子里,回来后闲聊说起的。”

他推的干干净净,反正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更没有自己私查税赋一说。

赵德明本就为了给他递话,让他自己说清楚。

赵策听的冷哼一声,虽说他们一夜议的事多了,关于这个折子的部分,讨论的并不多。

因为里面写的大部分都知道,他知道个大概,只是没想到东南税赋已经层层扣缴,压榨到这种地步了,所以主要还是讨论,怎么缓解这个税赋矛盾。

汪伯言问:“这折子里写的,若甫怎么看?”

赵诚心说,我能怎么看?我怎么都不能看。我又不是治世能臣,这不是有你们操心的吗?

“回汪相公,我不懂这些,只是官家下令让我这些。”

赵策坐在上首突然冷笑:“你脖子上那颗脑袋要是不用,以后都不要用了!再敢推三阻四就去殿外跪着!”

赵诚低着头闭了闭眼,心累告饶:“请官家恕罪。”

赵策:“再敢给朕偷奸耍滑,仔细你的皮!汪相公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赵诚只好说:“臣确实没有合适方法。非要说方法,只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各位相公们就当我胡言乱语。要缓解土地兼并,人口紧缩,那就重新分配,均田、屯田。要是单纯减轻百姓的重担,那就要动税制,人头税换成田亩税,摊丁入亩,按田交税,让不存在户部的人口自己出来……”

他说的方法,哪一个都不是好办法,简直伤经动骨。

改革改革,改的时候,必定伴随着革命,至于革谁的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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