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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很久不朝政,两府相公们都胆战心惊,暂时没人敢提起,都耐心等着东宫康健了,然后再算账。
汴京城难得的安静了,落榜的举子们十分乖顺,害怕太学案牵扯到他们,早早归乡了。
赵敬这批进士大部分都进了六部衙门观政,只有七八个人进翰林院,赵敬进了枢密院,和章奎成了同僚。
尤其殿试中,他的《平北策》写的十分朴实,从安民,到基层官员的维护,到和边镇军的结合。和其他人的高论政策不同,他着眼于基层。那位官家大约是非常喜欢这样的实干派。
赵诚还在联系其他五门的参将和韩彦这个上司作别,汴京城里落榜的学子都已经返乡,留下的也已经都寻到了糊口的差事。
好似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秩序。
杜从宜也终于等到北返的来宝,来宝九月底走了,十一月了才回来,杜从宜给的命令很突然,来宝直接南下,他手底下的人不少,回来后直接进了府里见她,将房契和一些收据交给她。
“这是扬州和南京的铺子,扬州做的是书画行,南京是做首饰和布庄。这是在扬州的宅子,就在铺子后面,这些是账簿。”
杜从宜问:“那边店铺整体怎么样?”
来宝又黑了几分,不过看着神采奕奕。他好像对这种东奔西走并不排斥,看着有些倦意,但神采飞扬。
“扬州的生意极好,书画生意非常好,尤其是您的画。汪相公的女徒弟这个名声,离了汴京城,非常有名。还有就是,代卖画的生意很好,咱们做的是平民生意,并不是那种高价,按照您说的那个叫什么顾客的定位,那边的掌柜的是原本那家书行的掌柜,做生意是有一套的。南京的铺子,用的人是咱们的人,杜康在咱们这边的铺子里做了很久,已经熟悉了,他是我带出来的,您放心。”
杜从宜的生意向南迁移,只是一种尝试,并不是准备大赚特赚。她暂且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要能盈利,她就能生活,剩下的时间,才是她该慢慢考虑的。
她的将来在哪里,或者说,她要花一些心思在其他地方。
比如前段时间,赵恒沉迷她画的弩机的图纸,非要让人造出来看看。
她懂一些机括和机械制造,很多她觉得正常的东西,让赵恒这种偏门的人才直接上头了。
赵诚虽然没说,但也没阻止赵恒的提议。
弩机的重点不在工艺先进,都知道是好东西,但怎么用,还需要很长时间的磨合。冷兵器的战争,弩机只能和骑兵配合,和步兵完全没有结合的可能。辽金的重骑,都配重甲,无坚不摧,重工弩机虽然锋利,但重骑兵突一突,就能全军覆没,死伤殆尽。
需要战术,和几路精锐兵马配合才行。
杜从宜不是男人,即便不懂冷兵器战争的残酷,但也看过文献知道基本事实。
她想做的事情有很多,但没有那么大的驱动力,如果她是个男人,是一个急切想要建功立业的男人,有雄心壮志,那她会不知倦怠。
但她没有那么大野心,除了想要钱,但是她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在这个院子里,她暂且觉得很安全,没有人违背她的意愿。
所以积极性就不是很高。
从前她笑话赵诚是个二世祖,不求上进,没想到她也不逞多让。
来宝出门一个多月,看着瘦了一些,但神采奕奕。出门闯荡的人终究不一样。
杜从宜问:“南方怎么样?已经冷了吗?”
来宝:“那边整体没有北方冷,不过也入冬了,登山赏秋还是满山的绿,文人墨客也多,寺庙香火鼎盛,好似做什么都生意极好。南边的料子更好,花样也多,您说的不错,那边的绒花工艺也好,只是不如咱们的花样和品相好,但也不容小觑。咱们的店铺是独占鳌头。”
杜从宜:“我其他的没有要求,但是做生意讲究稳当。”
来宝:“往后,一个月我南下一趟,您只管放心。”
惠安端着茶进来,听见弟弟说往后每个月都要出门,皱眉骂道:“你失心疯了不成?还一个月南下一趟?遇上水匪怎么办?想不想要命了?还想不想成家了?你多大年纪了?我为你操碎了心,你个混账东西!”
惠安说着就开始哭喊,声音十分嘹亮。
来宝躲着姐姐的打骂,一边开玩笑:“那实在不行,姐姐你先召个上门女婿得了,给咱们家留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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