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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画,他带着一副假画硬着头皮拜访那位承宣使,他至今都记得那个人的嘴脸,那人喜欢画,更喜欢钱。
他只好陪着笑脸,只管让他改日将画卖给观南楼。
那是他第一次用假画做幌子。
第二年,他就借着送出去的女婢的手,将人拉下马了。
得罪他的人,自然有他的死法。
张相公虽然受牵连,被官家罢相,但张家一门八进士,那才是根基深重,曲曲罢相根本不足以撼动张家的根基。
旧党自然有旧党的土壤,那些相公们做官,有几个是为了忧国忧民?
哪一个不是做官后,连带着家族在当地成了盘踞一方的豪族?
无一例外。
如今新党要革除这些,取消官身免的税了,谁能愿意?
他太清楚这里面的钱财了,或者说,他生来就会算计钱财,这里面的银钱账,他看一眼就一清二楚。
他有千千万万的由,但还是张不开嘴。
杜从宜却不想浪费时间了,问:“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连颂意兴阑珊:“有哇,怎么没有。有买家要一幅秋景的画,赏金三百贯。”
杜从宜考虑再三,只是一副秋景图,自己有时间,也可以接。
“好。”,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接下了。
在她眼里,这就和普通兼职一样,三百贯已经不少了。
但连颂不这么看,见她这么利落,笑说:“好说,钱我现在就能给你结清。”
杜从宜摆手:“按规矩来吧,交了画再说吧,不过你要先付我订金。”
连颂大笑;“荣保,去拿钱。”
他话刚说完,荣保进来就说:“少东家,来客人了。”
连颂不以为意:“什么人?”
“冯大人,带着表弟。”
连颂皱眉,才站起身说:“我知道了。”
他起身和杜从宜说:“你等等,我去见个客人。”
杜从宜以为他手里有大生意,结果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场闲聊,她原本想打听一些其他事,但连颂心眼比她多多了,他对赵诚更感兴趣,她就不想问了。
所以起身说;“行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连颂有心留她,杜从宜执意要回家,两人只好一起起身出门,没想到和进来的客人对上,冯珍带着张尧一起来的,张尧因为去年和郭奉在广和楼打了一架,连累祖父被官家训斥,他自己也摔下楼,摔断了腿脚,腿好了,但脚却好不了,而今微微有些跛脚。
在和郭奉打架一个多月前,他才和端王府里的赵诚干过架,说实话,在他眼里端王府在张家面前不值一提。
端王府一个落魄的宗室,远没有根基。和他们张家比,什么都不算。
他也没把赵诚放在眼里,只是因为一桩微不足道的婚事,端王府不识抬举,收拾赵诚,根本不用正面对上。
他至今也照样没把赵诚放在眼里。
但冯珍这个表兄,做事瞻前顾后,一点都不爽利。自出事后他成了家里不待见的人,父亲被祖父训斥到跪在祖宗牌位前认错,可想而知,他的下场。
只能跟着表兄,才能偶尔出门放风。
冯珍一眼看到的就是杜从宜,因为杜从宜太白净,而且女相就是女相,穿男装也遮不住的秀气。
连颂也没有介绍,只让荣保带着人出门走了,张尧问了声:“这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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