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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明年科考了。
杜从宜没来由想起那句:宰相根苗儿……
杜从珍见她说得认真,也上心了:“谢四妹提醒,我会和小娘仔细说的。”
她说完又揶揄;“四妹年纪小,没想到懂得这么多。”
杜从宜一边笔触流畅画着花样子,一边笑说;“我几岁就跟着我娘流亡,比你们见过的人要多,险恶也见得多”
府里至今不知道她父亲是谁,张娘子只说她父亲是个账房,得病去世了。
杜从珍赶紧说:“瞧我多嘴了。”
杜从宜笑笑并不在意,杜从珍见她脾气是真的好,这两年了这位四妹极少出院子,一心侍奉那位张娘子,等张娘子去世了她更少露面了,连母亲都说她年纪这么小偏命不好,爹娘都没了,也是可怜。
杜从珍接着小声说;“大姐姐前几日回来,说是京中各个郡王府里年底给适婚的勋贵子弟们定亲,母亲想到时候带你去。二姐姐给母亲来的消息,听说而姐姐在郡王府里很忙。”
冯氏的大女儿嫁的女婿在京兆衙门任功曹,二女儿嫁进了郡王府,虽然是庶子媳妇,但是长媳。
冯氏一心为两个女儿操劳,三女儿杜从珍就定给了故交,听说那位亲家快要升至京府衙门任推官,到时候就是大女婿的上司了。
眼下只剩一个继女杜从宜了,但只要嫁得好,就是助力。
杜从宜听着杜从珍的话,心里琢磨冯氏别是想把她嫁进侯府吧。
“二姐前段时间不是还去庙里求药了吗?”
杜从珍悄声说:“二姐自从上次小产后,那边府里闹的不成样子,听说二姐现在管着自己房里和老太太房里的事,那位二姐夫也受宠,听说当初请动了太医给她保胎,可惜没保住。”
杜从宜听得唏嘘,她的身世是保护色,至今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张娘子那时候经常看着她发呆,最病重的时候说过‘你很像他。’。
像谁?只有张娘子知道。
可见她出身不止是账房的女儿,说明之前家境优渥,张娘子并没有亲手带她,而‘她’必定是有奶娘仆妇们照顾,所以张娘子都没发现她的异样,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不动声色的赚钱。
她想的远了,杜从珍见她不说话,就说:“你到时候眼睛放亮,机灵点,别这么乖巧。”
杜从宜笑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真的很单纯,一眼就能看穿。
“我记下了。谢三姐姐提醒。”
杜从珍看着她的花样子惊呼:“真厉害。”
她放下笔,问:“这些怎么样?”
杜从珍每一张都喜欢,带着画说:“我能不能带回去看?就不打搅你了。”
等人走后,杜从宜问惠安:“二姐姐最近送信回来了?”
惠安也不清楚,只好摇头。
杜从宜直觉觉得不对,按说上个月张娘子的周年祭的时候,她出门住了两日。杜从珍定了大姐夫上司家的儿子。接着郡王府试婚的郎君定亲,二姐肯定会极力促成的。
她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
腊月二十六了,赵诚这段时间都是窝在家里,把院子里整体改造了一番,新请的厨娘也来了,最拿手菜都是些小吃,大菜像羊肉这些也能做一些,虽然味道差一些,但只要别吃白水饭,他就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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