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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蝶知道他不至于着急这一时半刻,让开位置,让徐慕白脱下鞋和外袍躺了下来。
月光清冷,庄蝶不是喜欢抱着人睡的性格。
以往她唯一抱着睡只有陈沐阳,陈沐阳很令人安心。
刚成亲那段时间,她喜欢靠在陈沐阳的肩头,手搭在他的胸口上,陈沐阳习惯平躺着睡,睡醒了第一件事是摸摸庄蝶放在他胸口的手。
庄蝶往里睡,徐慕白平躺着盯着前方。
她知道他没有睡着。
过不久,徐慕白转身,从后方抱住她,一只手越过她的腰握住她放在身前的手腕,指腹蹭蹭,道:“我会帮她。”
一如既往,庄蝶白日里起身,去给汪棋问诊。
汪棋靠坐床头:“昨日我母亲前来探望,我故意装出虚弱的样子。她涕泪绵绵,还又带了大夫来要给我问诊,我心中实在不忍,就,和盘托出了。”
如今汪棋“已流产”,伤心过度,除了问诊的大夫谁也不见。
因她带来的陪嫁丫鬟都是娘家的家生奴才,父母都在汪府里,怕泄露此事,除了一个最为信任服侍她的丫鬟,旁人也不敢说,成日里只有庄蝶能够见到她,故而总跟庄蝶吐露一些心声。
庄蝶问:“你母亲怎么说?”
“她怨我,好好的王妃不做,去嫁给破落的远方表兄,过苦日子。可到最后又还是同意了。可最终还是庆幸我没有真的病到快死。”汪棋笑道,“人要是不跟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一世又有何快乐可言。她只担心我表兄日后会如何待我。”
庄蝶又问:“你那表兄没有太破落吧?”
“没有。他是商贾,家中颇为富庶,又因是次子,不用接管家业。他母亲得宠,给他攒了不少银子。已提前去说幽州开办置业,准备好了房屋商铺。幽州偏远,距离他家中很有一段路途,他父亲年迈不会过去,兄长巴不得他离开。”
“那这样就不算缺银子了。”
“是。只是比不过当王妃,人人跪拜,穿金戴玉。”
“可你也不要这些,对吗?”庄蝶收拾药箱。
她日日进汪棋卧房,房内摆设首饰看得清清楚楚。
汪棋并不是个喜好奢华糜烂之人,她性情温柔平和,对待下人们平易近人,连陪嫁丫鬟们各个也有种温柔之相。
“是。”汪棋烂漫地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汪棋天真单纯,简直对男女之情充满至诚幻想。
在此之前,庄蝶一直想劝汪棋再斟酌一下。
汪棋是汪阁老孙女,与其说这能带来荣华富贵,不如说这带来的是一种不会被夫家随意对待的底气——多少女子求,而不得。
庄蝶总是预想最坏的情况。
她若一人跟着她远方表兄去,介时,被如何对待,就再也无人知晓了。
哪怕他表兄此刻是真心的,也不代表日后能维持住,说不定只是对汪棋世家小姐的名声心生爱慕。
可她见到了汪棋眼中的盼望和期待,又没说出口。
汪棋就算留在这里也未必有好结局。
她嫁的是徐慕白。
徐慕白冷情冷性——这么由自己说不合适,可他对旁人确实如此。
凡事都考虑利益。
徐慕白娶汪棋是为了得到阁老们的助力,不一定会让她有孩子,就算有孩子,她跟孩子都很有可能日后死在后宫争斗中。
观望洛青帝的孩子就知道了。
遇上负心薄幸郎和在根本无法适应的后宫生死权斗中,哪个更差还真不一定。
好在汪棋母亲应该日后会保护她。
故而庄蝶也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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