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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失去了呼吸。
萧挽风放下尸体,目光转向身侧。钟将军早已从城楼上急奔下来?,常青松倒是从头到?尾都在城下。
“本王急出城。两位立功的机会到?了。”萧挽风起身道。
钟将军大喜过望,萧挽风这?句话的意思,便是把六百里急报成功传递的功劳让给他们。
钟将军连声感谢不迭。急点出两名?亲信,托住尸身,飞马往皇宫方向急奔而?去。
常青松在城门下守着。
“你怎么不去?”萧挽风策马出城时,停步问他。
“立功是钟将军的事,至于把守明德门,才是末将这?副手?的职责。”
常青松自嘲道,“城门不得久开。殿下要出城,请!”
萧挽风多看他一眼。
“马步禁军中郎将常青松,本王记得你。三月围困谢宅的差事不好办,公私两难,你处置得不错——现今反倒降成副手?了?”
常青松苦笑拱手?不言。
两人未再说话,相?送出城外。
萧挽风勒马停步,对常青松道:“本王奉命协防京畿。如今突厥人坐实南下。常将军,你愿继续领把守城门的安逸差事,还是愿搭上性?命,随本王出战?”
常青松浑身一震。
他咬牙道:“武人岂愿安逸死?末将的刀还没生锈!只愿马革裹尸还!”
萧挽风略一颔首,从常青松身侧行过。
“很好。记住你今日之言。”
第105章 这笔狂草,瞧着有点眼……
水汽氤氲。
内室响起沐浴水声。
谢明裳挽起半干的长发,坐在窗边。面前摊开一张信纸。
等她醒来时?,屋里只留下?一封狂草手书。
她捏着信纸晃了晃:“人这就走了?临走前没交代你们什?么?”
人走得急,午食都未用,当然?没留下?什?么交代。但?鹿鸣和?兰夏高兴得仿佛过年。
“娘子不肯言语的病终于好了,多说两句,我们爱听。”
谢明裳:“……拿我当刚说话?的孩子哄呢?”
三人说说笑笑,谢明裳拆看?萧挽风留下?的手书。读着读着,唇角边的笑意渐渐消散了。
书信里提起铁令牌。
留下?八个字嘱托:协理内务,清理隐患。
指腹按在“清理隐患”四?个几乎飞舞而去?的狂草字上。谢明裳思忖片刻,喊鹿鸣。
“我有阵子收在荷包里的铁牌子,收去?哪里了?巴掌大,长方形状,据说可以调动王府账上银两的黑黝黝的精铁牌。”
鹿鸣从贵妃榻下?拖出一个小藤箱,摸出铁令牌。
“从来不见娘子用,铁牌子沉重,奴便收起压箱底了……
这铁牌子当真有用的?”
谢明裳把沉重的铁令牌握手里打量。
并无多余花纹,只正面刻一个篆体“令”字,反面刻有:“萧折信令”四?个小字。
她把令牌放去?桌上。
“有大用。待会儿送去?前院,交给严长史。叫他把最近两个月的王府开支账本拿来看?看?。”
吩咐完毕,目光转落萧挽风留下?的书信上。她总觉得忽略了点什?么。
等等,这笔狂草……瞧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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