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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漏刻,午时末尾了。
进门时听他?说,中?午放幕僚们用饭,抽空来一趟晴风院。待了两刻钟还不走?今天这般有空?
“还有一刻钟。”萧挽风也在?看漏刻。
“未时初外书房议事,马上走。再歇一歇。”
谢明裳斜睨他?。
歇一歇?怎么个歇法??今天被毫无?预兆抱坐起来的姿势,实?在?要命。
她提笔写:【用点?吃食?】
萧挽风:“吃喝不急。想和你歇一歇。”
无?人打扰的室内,两人抱在?一处歇息。
意料之外的纵情仿佛平地起巨浪,却又中?途戛然而止,浪潮退却需要时辰,余波远未消退,谁也不想动。
一个姿态散漫地躺着,一个慵懒地趴着。谢明裳是趴在?胸膛上的那个,萧挽风任她压着。
人马上要去前院,她没动男人的发冠,改而抓他?的手,懒洋洋地把玩手指头?。
萧挽风今天没戴铁扳指。
但显然经常佩戴,以至于?落下了痕迹。左手拇指虎口处,有经常佩戴铁扳指开弓磨出的一圈薄茧。
她想起顾沛胸口挂的黑黝黝的精铁环。那是铁甲军的信物。
朔州最勇壮的健儿被选入铁甲军当天,萧挽风会挨个发下一枚。
顾沛贴身携带的信物?,她当然不好要来细看。但眼前这位不也有一枚?
好奇心升起,谢明裳抓起面前骨节分明的左手,来回抚摸左手拇指处的薄茧,明亮眼神示意:你的铁扳指呢?拿来看看?
含义明显,萧挽风很快明白过来。
精铁扳指?
“在?唐彦真那处。”
他?言简意赅地道:“谢郎那封突厥文书,事关重大。铁扳指做为信物?,递交给老唐。他?跟我?多年,识得此物?。”
谢明裳点?点?头?。
想必是随身佩戴多年的旧物?,并且和寻常铁甲军的信物?形制稍微不同,身边的老部下容易辨识。
抚摸拇指虎口薄茧子的动作停下,改去继续摆弄他?的手指头?。
她这边不再提铁扳指,萧挽风却把话头?扯回来。
“关于?铁扳指的来历,想想看?”
谢明裳:?想什么?
她停下遮掩呵欠的动作,纳闷扭头?,打量墙角的漏刻。
一刻钟马上过?了,还闲话?不急着去书房议事么?
萧挽风看的不是漏刻,而是慵懒掩呵欠的谢明裳。盯一眼便?挪开,目光转去别处。
白昼的光线下,他?眸子浓黑锐利,有情绪翻涌。
她还是想不起。
为何大部分的记忆都恢复整合,却单单遗漏了当年雪山上那段?
十四岁的她,分明记得的。
记忆深处到底有什么东西,阻碍她全然想起过?去?
……急不得。
既问起铁扳指,便?只答铁扳指。
浓烈翻涌的情绪,很快被压制下去。
“不急。两句话而已,说完便?走。”萧挽风道。
谢明裳没在?意。趴在?肩头?,隔两层衣衫,正在?反复抚摸他?右肩胛处凸起的疤痕。
耳边听萧挽风平缓道:“还记不记得,你有两匹得意?”
谢明裳隐约记得,有这回事。
一匹得意正在?王府马厩,她今天才好好地刷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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