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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山闭了闭眼。手腕处的衣袖无风自动,细微抖动了起来。

常将军眼疾手快,抢先按住谢崇山的手,强笑道:“殿下好记性。只走过一遍,谢宅的布局如成竹在胸,尽在笔下哈哈哈……”

常将军和稀泥的好意落了个空。

剑拔弩张的宾主两个,一个强忍怒意、闭目不搭理贵客;一个漫不经意端详着马场图,继续对主家说话:

“五年不见,谢帅还是当年的犟驴脾气。全族的性命前程担在肩上,谢帅也不肯往后退半步?”

谢崇山霍然睁眼,瞪视过去。“何意?”

萧挽风深深地看他一眼,抬手点了点马场图:

“这张马场图纸谢帅收着,闲暇时多看看,多想想。谢家的退路

前程,在谢帅一念间。”

“最近萧某都在京城,得空再来看宅子。”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身后的严陆卿快步跟随出厅堂。

严陆卿忍到出门后才说话。

“当众留下手书还是太冒险了。人心难测,常将军不见得可靠。之前两封书信不知被谢家烧了还是留着。若笔迹上露了破绽,被人密报入宫,平白引来宫里那位猜忌。”

萧挽风策马跑出一段路,直到禁军看守的谢家大门落在身后,才道:

“做事哪有万全。能成事即可。”

严陆卿叹气:“还好谢家有大郎君谢琅。”

查验一下笔迹,应该便能看出,之前羽箭传的两封书信,和今日自家殿下留下的草书,同自同一人之手。

“希望谢家早日抛下成见,寻殿下商议出路。哎,也不知谢帅上书都写了些什么。奏本压在御案,祸福难料啊。”

——

厅堂里。多年的老上峰和老部下对坐无言。

谢崇山琢磨了很久,皱眉问:“老常,他最后几句什么意思?谢家连宅子都保不住,还能有什么前程?他河间王在京城又如何?他能给谢家个退路?”

两人把河间王留下的话翻来覆去地思量。

常将军犹豫着道:“河间王的意思莫非是……他并无登门羞辱之意,但想要谢帅主动低个头,服个软。河间王可以高抬贵手,不计较旧怨,在圣上面前替谢家求个情?谢家的退路就有了……”

谢崇山大怒:“老夫早成孙子了!这处低头,那处服软,捏着鼻子认下贪墨军饷的臭污罪名,自筹二十万两银填充国库还不够软和?老夫还能如何服软?跪在他河间王面前,把谢家宅子双手奉上,求他笑纳?”

常将军慌忙安抚:“谢帅息怒,息怒。”

“呵呵,谢家宅子他还看不上,嫌小,要拆了半爿后院跑马。”谢崇山愤然把跑马场图纸揉成一团,扔去字篓里。

“不必想了。这小子就是存心上门羞辱老夫。”

第17章 放下

谢琅身边的奉墨下午过来谢明裳的院子,送来小半罐甜渍乌梅。

谢明裳尝了一颗,差点酸倒满口白牙。

“我知道了,肯定是大嫂留下的。这么酸……可酸死我了。”她含着屋里最后一颗蜜饯,唤来兰夏:

“你替我跑趟东苑,跟二房要一罐蜜渍杨桃片来。家里的蜜饯十之七八送去瑄哥儿房里,好好的男孩儿吃成个胖墩,不差他几颗蜜饯。”

兰夏干脆地应下,转身要出门时被鹿鸣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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