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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第1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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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万宠的虞家大小姐的小院, 无论从精巧还是华贵来说,自然都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

傅时画很浅地看了一圈四周,就已经很克制地收回了目光, 很是克己守礼的模样, 虽然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十分亲密, 修真界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说法,但他还是不会太僭越。

虞家的侍女当然不少,但自虞绒绒踏上修行之路后, 这间小院除了日常洒扫与维护之外, 自然没有其他人。

要留傅时画喝茶,当然要虞绒绒自己泡茶。

长时间不来, 加之这种事情平时也不用她来动手,虞绒绒很是找了一番茶具却依然无果, 直到傅时画按住了她正要再打开一处柜门看看的手。

“其实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长大的地方。”他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笑意:“不是真的要喝茶。”

虞绒绒有些讪讪地缩回开柜门的手:“可我是真的想要给你泡茶,我手艺其实还……”

她想说还不错的,可茶之一道,当然也讲究熟能生巧, 久而生疏。距离她上次泡茶已经不知过去多久, 若她面前是其他人, 她还能仰着下巴说出一声“不错”, 但面对这位自小就更养尊处优的前太子殿下,虞绒绒倏而有些心虚,竟是顿住了。

月色朦胧,夜明珠的光芒早就盖过了月色, 虞绒绒一摇手,整个小院里的烛符灯便也都亮了起来, 但夜到底是夜,灯光会拉长两个人的影子,却不会让这里真的亮如白昼。

稍远的地方,虞父与虞母遥遥看到了小院里亮起来的灯,脸上都浮现了些笑意,虞父有意绕去与许久未在家小住的女儿聊聊天,却被虞母拉住,再嗔了一眼:“有没有一点眼色的呀?没见绒绒带了人回来吗?”

虞父大惊失色:“带了又怎么样?客房那么多,他们总不能住在一起的吧?”

虞母很是直白道:“就算是,你管得着吗?没听这一年多来,都是小傅在照顾绒绒吗?”

虞父欲言又止,脸色变得古怪又一言难尽,显然不仅没有打消去刺探一番的想法,反而冲动更浓了:“那、那也……”

这厢虞父来回踱步,神色变幻,虞母坐在石桌前,笑吟吟撑着脸看着自家焦躁不安的老头子,却也极是关切地看向了虞绒绒小院的方向。

而小院之中,在短暂的寂静后,却又重新有了笑声。

虞绒绒挣扎了一下也就放弃了,很是洒然地出了侧房的门:“算了算了,既然大师兄不是来喝茶的,我就也不泡了。我这院子除了前面这一块,还有一片后院,要来看看吗?”

傅时画自无不从,两个人的影子几乎交叠在一切,虞绒绒牵着他的手,也从方才少许的窘迫中慢慢放松开来。

到底是她长大的地方,这里也是让她最是自在肆意的存在。

她也未曾想过,自己还有能与心爱之人在月色之下,静默却宁谧地执手走过这一条她再熟悉不过的路的时候。

她忍不住抬头去看了看傅时画。

他的下颌线流畅利索,从她的角度看去,恰能看到他的喉结突起,漂亮的线条悄然打了个顿挫,再蔓延下去。

虞绒绒的思绪乱飞,心道原来好看的人,连脖颈都是好看的吗?

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那块突起。

傅时画所有的动作倏而顿住。

他刚才就注意到虞绒绒的目光和动作了,却未曾料到,她的手竟然会停在他的脖颈上,再这样轻柔地在上面拂动。

他目光幽深地看向她,再抓住她那只有些不太安分的手,却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而是俯身下来,让她的手掌更好地贴在自己的脖颈上,让她感受着自己悄然变得有些灼热的体温。

傅时画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这

样静静地看着她,一双墨黑的双眸中全是她的影子,虞绒绒几乎能看清自己的表情,从一开始被他握住手时、仿佛做坏事被抓住般的惊醒,到此刻在他如此目光下的不自觉的羞赧。

她手掌下的肌肤带了些之前没有的温度,而这样的温度好似感染了她,让她的指尖到耳尖都一路燃烧了起来。

傅时画就这样看着她,再轻声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

可这是第一次,傅时画在靠近她之前,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样过分喑哑的氛围里,这种问题仿佛并非许可咨询,而是在为接下来的吻做预告,让人忍不住开始遐想接下来要发生事情,再提前为之脸红心跳。

虞绒绒的手从他的脖颈慢慢绕到后面,哑声道:“所以大师兄到底是想要来看看我长大的地方,还是想要在我长大的地方吻我?”

最后两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仿佛便已经沾染了滚烫与灼热。

傅时画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上来,温柔地从她挺翘的鼻尖滑落到她的唇角,再在摩挲中低声道:“当然是都想要。”

话音未落,他就已经撬开了她的唇齿。

在黄金屋里,她看着他说出那句“我在”的时候,他就想吻她了。

这样的冲动一路压抑到现在再倾泻出来,自然再无可能如涓流般细润。

他将她箍在怀中,再汹涌地吻了下去,地面上两个人的影子逐渐重合成了一整个,旋即又重新动了起来。

虞绒绒被吻到腿软,几乎快要站不住,却听傅时画低低笑了一声,再将她直接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后院,将她放在了院中的小桌上。

这一路上,两个人的唇齿本就没有分开过,身躯却贴得比此前更紧,虞绒绒为了不掉下来,几乎是挂在傅时画身上,便是坐在桌子上时,也没有松开他,直到虞绒绒不仅站不住,几乎也快要无法直起腰身,几乎是如水般彻底靠在了傅时画身上,对方这才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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