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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一点都不粘人。”
谢秉川顿了顿,说:“你还是记不起来的好。想去找江无漾玩吗?他很担心你,你去找他,告诉他你醒了。”
余温言点头,掀开被子下床,“他带着白哥的东西去的吗?”
见谢秉川迟迟没有回答,余温言又问了一遍,却眼见着谢秉川神色越来越惨白。
“…怎么了?”余温言问。
谢秉川虹膜的白圈消散,他拉着余温言往外走,攥得很紧:“他带着他和白依山的戒指走的。”
“什么?他做什么了?”
谢秉川没有回答,合眸一阵,推开他房间的门,连通了江无漾所在酒店的卫生间——江无漾双目无神地躺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手腕割破,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对戒指,向日葵香越来越淡。
余温言退了半步,跑到茶几下翻找修复剂,抿着嘴跑进门里,拉出江无漾的手,给江无漾上修复剂,手的划痕却迟迟愈合不了。
“他的身体已经愈合不了了。”谢秉川说。
“怎么会…明明之前可以…”余温言不停地抹,“江无漾,江无漾,白哥让我带话给你,你还没听,你不许睡。”
江无漾嘴角扬起小小一弧度,而后,眼底的光也彻底散了。
余温言急喘着气,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口,朝谢秉川望去,发现谢秉川像一座雕像一样,呆立在房间门口,直直望着院子,身体已经有些透明。
院子里有一个小小的土堆,是一个崭新的衣冠冢,新堆的。
雪还在下,落在土堆上,掩盖了一层又一层,将“秉承”两个字都埋了个干净。
也将土堆前的人埋成了一片雪白。
是温乔。
已经没了生息。
第50章 50/完结.雪融草青,冬去春来
“谢秉川。”余温言连着喊了好几声,才把谢秉川喊回神。
谢秉川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余温言松开江无漾的手,撑着浴缸起身,浴缸里的水有些溢出,漫得满地都是,余温言踩一脚湿漉,没稳住差点摔倒。
跌跌撞撞划着步子走到谢秉川跟前,余温言伸手去探谢秉川垂落的手,却又扑了个空。
“你怎么也变透明了?”余温言压下声音里的颤抖问,抬起手碰了碰并不透明的另一边,在碰到熟悉的暖意时,才堪堪松了口气。
谢秉川又重新望回院子,眼睛眨也不眨,依旧一脸茫然。
余温言顺着谢秉川的视线望去,也跟着一起僵在原地。
复制人对情绪的反馈实在太高涨了,余温言眼前突然就暗了,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往脑袋里倒灌,太阳穴突突直跳,一使劲,才发现手里握着两粒血红色的珠子。
是荔枝冻石手串的珠子。
余温言顾不得细细打量,手攥着珠子伸进口袋,将珠子留在了口袋里。
呼吸被堵住,胸闷得厉害,余温言屏住呼吸,扶上院门框,一脚踏进积雪,雪很快漫上鞋子,冷意渗入指缝,绊住他的脚步。
“小爸?”余温言喃喃,“你躺在这里做什么呢?”
温乔没有回答他。
自从他们再见面以来,温乔面上的柔和只浮于表面,冷脸才是常态。
这也太冷了,冷到浑身没了温度。
余温言走近,脱下外套,给温乔披上,不知怎的,一瞬间为温乔感到解脱。
他回头去看谢秉川,谢秉川依旧站在房间门口,一动不动,身体比刚才还要透明。
“你也要走吗,”余温言坐在雪地上,低声呢喃,“走了我也会再救你一次。”
厚重的大衣披上肩膀,余温言微微仰头,撞进谢秉川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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