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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时吃饭对谢秉川来说,似乎并非必须项,往常出门在外,谢秉川总忙于工作,经常忘记吃饭。
地质队的队员总是来找他,问他谢秉川在家里是不是也总不吃饭。
[队员]:余先生,你多劝劝队长好好吃饭吧,他总是连着两三天不吃饭,等我们问起才想起来
余温言去问谢秉川,谢秉川很少回消息,所以他打了电话,听半天才听懂的谢秉川只说:“忘记了,不饿,会记得吃。”
又是不饿又是会记得吃,从以前就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
在家的时候,谢秉川每顿都会吃,甚至还会包揽煮饭,余温言从不用操心他吃不吃饭的问题。
“那你下回别再忘了,我还不想守寡。”余温言低声。
谢秉川没回应这句,过了很久才说:“我有时候记不住。”
“吃饭的事怎么会记不住。”
“不饿。”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余温言抓着手机,有些紧张地攥着拳头,小心翼翼试探:“那我以后发信息提醒你?”
那边信号应当是坏极了,谢秉川过了好久才回:“嗯。”
又很快接上:“到点打电话。”
后来谢秉川出差,他总会在饭点给他打电话,谢秉川每次只是接起,听他说完就挂断,从来不说话。
再过段时间,似是厌烦了,让他别打了,余温言就再没打过,也不给谢秉川发信息了。
想起以前,他仍旧清楚地记得这些令他不开心的事,方才尚且摇摆的心又再度沉入湖底。
他找到手机,给江无漾发消息。
[余温言]:为什么他要把余温言放在杂物间里
继而眼睁睁瞧着上方名字频繁变换成“对方输入中”,却迟迟等不来江无漾的回复。
后腰突然一阵刺痛,余温言靠着房间门坐下,短促吸了口气,朝后腰摸索着,停在那雪花状的“余温言”防伪标上,蹙了蹙眉头。
胎记怎么会疼,还是个假胎记。
又是一阵,余温言咬着下嘴唇,胎记疼得有些厉害了,耳边还响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求求您保佑保佑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触怒您的,村里已经死了七个人了,求求您网开一面吧。”
“保佑我的爷爷奶奶身体健康,不要染上那个恐怖的病。”
“希望村子里能来一个高阶的alpha,能够喜欢上我,带我离开这里,我受够这里了,我真的受够这里了。”
……
声音不是一句一句响起的,是一窝蜂冲进他的脑海里的,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余温言甚至没来得及听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胎记的疼痛抽离,携带着声音也逐渐远离他去。
余温言睁大着眼睛,冷汗从他的额角坠落,打在地面上,在他眼前变得模糊,又聚焦清晰。
他没听清楚内容,只有密密麻麻的“保佑”,数量多到尖锐刺耳,犹如要刺破耳膜一般。
每一种声音的出现,总少不了“保佑”两字。
他抬手捂住耳朵,逐渐听见房间四周寂静的声音。
窗外落雪无声,冷风呼啸有声,他收收腿,衣料摩挲的声音明显,他的耳朵还没坏,还听得见。
听觉恢复,被他丢在一旁的手机不停“叮咚”,余温言朝手机望去,上面一整页都是江无漾发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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