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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也不只有协商离婚这一种方法。
余温言离开,摔上门。
谢秉川还站在原地,看着紧扣的门,脸色掠过一丝错愕。
他明明头一次赶复制人出去。
近来谢秉川总是在家,江无漾偶尔会来,总是在谢秉川的耳边念叨着“快开始工程”“别天天在家里躺着了”“复制人都给你送来了可以继续工作了吗”。
谢秉川被烦得不行,戴上了耳塞。
江无漾便转了目标,看向余温言的目光里总是荡漾着些许期盼。
“小复制,你简直就是我的毕业之光,”江无漾亮着眼睛,四下打量他,边打量还边晃头,一脸赞叹,眼眸在他身上乱翻,似是发现了什么宝藏,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求你了,让哥研究研究,两个月做出来的复制人,还能提前清醒提前说话,这回毕业答辩一定能过!”
余温言觉得吵,从江无漾进这家门一刻起,嘴巴就没停过,他捂着耳朵摇头:“除非你劝谢秉川和我离婚。”
“咋这么执着呢你,你就别嚯嚯你爹我了,我帮你提,谢大饼得和我翻脸。而且,你离婚干啥呀,他把你做出来的,你本来就属于他。”江无漾使劲揉着他的头发,余温言喊着头缝要裂开了,江无漾才松开。
“他对原主那么差,能对我好到哪去。”余温言着被揉乱的发丝,淡淡说。
江无漾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晃着迫使他不得不正视对方。
“芯片出问题了?我记着我没放那些个回忆啊。”江无漾一脸不解,眉毛蹙起好看的弧度。
你压根就没放吧。余温言无语。
不管放没放,总归他没受芯片影响。
江无漾一边和延毕斗争,一边在联安局分局当复制人顾问,处过不少复制人和人的八点档狗血案件,茶余给他们讲了不少。
余温言记得清楚,有好几起案件都是复制人受芯片影响,爱得死去活来,结果定制者早已变了心。
尽管复制人同原主享有同等权益,尽管复制人受芯片影响,无法自主从满腹的爱里抽身,但联邦局审下来,皆是判定允许离婚。
那些复制人在案件结束后,就没了影,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江无漾也不曾收过回炉的、被抛弃的复制人,那些复制人好像就此人间蒸发了。
若他体内有芯片,且发挥了作用,他都不知道他会受芯片影响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就此将旧恨忘却干净,他不知道,也庆幸他还记得。
只不过,灵魂换了地方,他还是没从婚姻的牢狱里逃出去。
谢秉川路过,想起什么,问江无漾“你只放了你的芯片么?里面是什么内容。”
江无漾:“我发誓,芯片的问题,我绝对没放错,也没多放没必要的。”
谢秉川“嗯”了一声,收回视线,套上浅灰色冲锋衣拉拉链,准备要出门:“算了,什么芯片都无所谓,再怎么像,他都不是余温言。我去队里看看。”
什么牌的塑料袋啊,这么能装。
觉得他不是余温言,又要把他造出来,还不肯同他离婚。
他现在觉得谢秉川就是一个大写的“自我矛盾体”。
门“嘭”地关上,江无漾也反常地不闹腾了,垂着眸不看他。
“白依山呢?”他问。
“叫什么全名,叫白哥,”提起白依山,江无漾脸色好转些许,可只是转瞬,江无漾嘴角的笑意很快消失了,“他有些难受,不肯来。”
余温言垂落身侧的指尖缩了缩,不知所措地垂了垂头。
下一秒便被江无漾语气又轻松起来:“别放心上,小复制,大家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温言离开,并不是抵触你。没有你,我们也没法再看到温言。”
说着,江无漾突然不自然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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