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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做完手术,治好他的腺体,就算来一百八十头牛也别想拦着他离婚,离了婚,他也要趾高气昂地给谢秉川甩脸色。
“你怎么知道。”谢秉川有些意外。
“下午听见了,你和江无漾说,找到能治疗的医生了。”余温言闭上眼睛,忍着体内相斥的信息素。
“快了,等调查完他们的底,和手术风险,会告诉你的。”谢秉川恢复了淡淡。
他拉住谢秉川的领子,往前一拽,逼迫后者朝他倾来,“就算是1%的概率,我也去。”
谢秉川只是沉默,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没有任何意见。
总是这样,仿佛他说的话无足轻重。
余温言松开谢秉川,又垂睫替他把领子拍平整,轻吐口气:“我累了,想睡觉,你能出去吗。”
“好。明天带你去看医生,看你的右手。”谢秉川起身,手里攥着两枚药片,走出房门,“晚安。”
“啪嗒”一下,帮他关了灯。
再有手术消息时,已经过了一周。
在那之前,谢秉川开车带他去567公里外的医院看医生时,他的右手已经完全恢复,什么事没有,把所有项目都做过一遍,也都没有查出身体有任何异样。
那两枚药片,谢秉川找了很多医生问,所有医生都只告诉他:普通的钙片,omega专用的。
医生的专用话术了,见谢秉川是alpha,就说是omega专用的。
要是谢秉川来一句:“可我的伴侣是beta。”他们就会说,beta也一样,omega和beta通用的。
反正是alpha不能用的。
尽管那天晚上失了态,但这一周能见着谢秉川的时候,他还是照样维持着谢秉川青睐的人设。
刚结婚时,他费了很多心思去研究谢秉川的各种喜好,谢秉川家道中落,也曾当过一段时间有钱人少爷,总归有人去研究他喜爱什么。
乖巧、懂事、善解人意,是他们总结出来的、谢秉川最喜欢的想型,于是他一装,便装了八年,纵使这样,谢秉川也没对他有任何表示,也从未给过他一个终身标记。
饶是失态时曾提起过终身标记的事,谢秉川也一如既往忽略,没提起,也没在意,更不在意他在不在意。
七天过后,谢秉川一结束易感期,便马不停蹄地上工去了,没有他发情期的牵绊,谢秉川晚上都是挨着凌晨回来,早晨又早早出门,只有昨晚,为了和他交代手术事宜,才早回来了些。
余温言陪着白依山画画呢,又是给他当模特,又是托腮窝在白依山旁边看他画风景。
“明天就要手术了?”白依山挑着沾取颜料的空档问的,有些不经意。
“没错。”余温言回答,屏气慑息,一时紧张起来。
江无漾难得不用回校搞毕设,在旁边陪着他们俩,闻言眼眸飞速在余温言脸上打了个转,笑道:“咋啦,温宝,紧张了?放心好了,谢大饼都打点好,底都摸得不能再清了,况且,他昨天不是告诉你了,手术成功率85%呢。”
“你们觉得,”余温言没回应,吸了吸鼻涕,换了个话题,“他和我结婚是个错误吗。”
一时间,小独栋只剩窗外枯瘦枝干被风雪吹得嘎吱作响的声音,江无漾沉默地敲着电脑,手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白依山只想在画上点一点黑色,却歪了一笔,一用力,画成了触目惊心的黑色。
“他要是敢这么想,你白哥不得给他打个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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