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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因为寒冷生的疼已经麻木了,在这一刻却越发清晰起来。
怪不得余夏那般不待见他,余温言突然就清楚了。
被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夺走alpha,任谁能对他好脸色。
他别开脸,避开余夏灼热得要将他捅穿的视线。
“这个,和,这个,”村长点菜似的,点点他,又点点余夏,“你们可以带走一个,留下来一个。”
“让余夏走,”谢秉川说,“地质考察需要他。”
尽管是毫无悬念的挑选,可当余温言听见谢秉川没有犹豫地说出“余夏”两个字时,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地抽疼了一下。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是谢秉川的第一选择项。
余温言咬着后槽牙,由内往外的疼痛他都忍住了,此刻却只想捂住耳朵,逃离这里,耳朵捂不了,他把脸都埋进腿间,只留一只眼睛往外看。
余夏被解开绑着手脚的绳子,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甩甩手离开,余温言看着门边的光逐渐熄灭,把留存的眼睛也彻底埋了进去。
队员似乎在和村长说着什么,指责他绑架行为不当,若有下次他们会直接上报联安局。
声音越走越远,耳边安静了,静得只剩屋内人的沉重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余温言才将头抬起。
体内乱窜的冷杉信息素总算彻底压制住了他的信息素,休战似地不乱跑、不折磨他了。
但是这里是雪山山脚,木屋挡了不少冷风,但还是漏了不少进来,少了由内而外的冷意,却少不了冷风刺入皮肤的寒冷。
身上一阵暖和,余温言一愣,低头望着眼前拢了拢的夹绒厚大衣,迟滞地朝身后望去,看见了谢秉川的脸。
“你没有走?”他问。
他内心又开始期待起来。
只要一句,只要谢秉川说一句“想陪你,所以留下来”就好。
但余温言清楚,谢秉川是因为易感期才留下来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谢秉川半晌没回答,余温言也没追问,坐回去,把身上的大衣往里拽了拽,贪婪地汲取谢秉川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余温言都要忘记他问了这个问题,谢秉川突然出声:“嗯,陪你。”
余温言拽着大衣边的指尖顿时蜷缩了一下,抬头看他。
谢秉川靠着墙,合着眼睛,眉眼看起来也比平时柔和不少,似是易感期的影响,至少不再像是一块冷冷的冰砖了。
他踌躇几许,试探开口:“你打抑制剂了吗?”
“嗯。”
余温言从喉咙里小声挤出一句“那就好”,便找不着话题,不再说话了。
这间屋子除了一个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老婆婆外,便没有其他人。
“你的额头,怎么回事,还有右手,怎么垂着。”谢秉川突然开口,眼睛却依旧闭着,没朝他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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