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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的冷意透过略显单薄的衣物直往上冲,刚刚他着急出门,只往身上套了一件白鹅绒羽绒服、又围了一条绒围巾。

可还是抵不住凉意透过两层裤子不停往他体内蔓延,钻骨般刺痛,经久不歇。

余温言想把腿收起来,减少接触地板的面积,可只是稍稍一动,便手脚发软,不住喘气,仿佛已然耗尽了所有力气。

身体异样感更显,面色滚烫。他清楚,他被注射了加速发情期的药剂。

明明早上alpha刚刚临时标记过他,不出两小时,标记又要消失了。

alpha流窜在他体内、冷意凛冽的信息素逐渐被他的血液捂温,而他的毒信息素,已有些许压抑不住的趋势。

一阵从头到脚的冷意骤然袭来。

满盆的雪泼了他满身,寒冷钻进骨头,肆意地撕扯着他的身体,余温言咬着牙,颤着十分不自然的弧度,指甲已然没入手心。

下巴被掰起,一双布满茧的手不收力地拍了拍他的脸——他全然察觉不到,满身刺骨的疼已经麻痹了他的触觉。

余温言费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嘴唇泛白,脸色病态。

“啧,可别死了,你这条命还有用。”眼前人穿着深灰色的宽大皮袍,上面有些许补丁,缝线歪七八扭,看起来压根抵挡不住雪山脚下的恶劣环境。

他头戴金花帽,帽檐上的毛布了一层洗不掉的灰,瞧得仔细还能看到缝线上的破洞。

余温言认得他,他见过alpha和他讲过话,也曾上门拜访过他们家——雪陵村的村长,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意,待人友善。

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冬天,风雪从未停过,若刮起来,出门寸步难行。

所以这里的当地人,脸颊上总是挂着一抹红,看起来极为淳朴。

但此时此刻,村长正掰着他的下巴,逼迫他不得不仰头,脸色本就愠怒,脸颊两边的红斑更平添一分怒意。

“你的alpha,那个谢队长,电话号码多少。”村长问。

余温言不答,犟着将脸别过,挣开村长的钳制。

“躲屁,躲了也没用,除了他,没人能救你。”村长恼怒,拽住他冷白灰发丝,猛地用力一拽,又将他的头用力摁在墙上。

“嘭”的一声闷响,一阵难抑的头昏眼花袭来,余温言嘴角被他咬破,渗出两滴鲜血,还夹杂着某些异样的信息素味道。

他舔了舔嘴唇,把两滴血尽数吞回去,有些脱力开口,嘴角却挂着哂意:“你们工作会来往,怎么可能没有他的电话。”

村长眼眸在他脸上细细逡巡,松开拽着他头发的手,讥讽道:“也对,问你也是白问,毕竟你连他今天易感期请假都不知道,还傻傻跑来给他送早餐。”

像是沾血的一剑,猛然刺入他的心脏,又狠狠碾了两下。

余温言自嘲地笑了两声,抬起浅蓝色的冰眸,盯着村长讥刺的嘴脸,哂笑:“那你们拿我威胁他又有何用,你也知道他厌恶我,恨不得离我远点,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他也会面不改色地继续工程。”

“闭上你的嘴!”又一盆雪朝他泼来,余温言紧绷着身体,也没能抵挡刺骨的冷意钻入骨髓。

诱逼不成,村长烦躁地搓了搓头发,用力咬了咬嘴边的卷烟,朝他啐了一口唾沫,原地跺脚,突然停住,眼眸凝视着他的身侧。

余温言顺着村长的视线下瞥,看见他口袋里露出了一角手机,不顾浑身抽疼,挪着就要将手机藏到身后。

可为时已晚,村长一脚踹在他的腰侧,将手机从他口袋里抽出,眼疾手快扫了他的脸,解锁翻找联系人。

余温言本就惨白的脸色越发白伶,几度试图上前夺回手机,但都被村长躲开,反挨了好几脚。

看着手机播出号码,余温言的脸色彻底变得死灰。

被逼着同他结婚,谢秉川本来就足够讨厌他了,可如今他不仅给谢秉川添了麻烦,还被拿来威胁他们停工。

尽管,他会自投罗网被抓住,全然是因为谢秉川不曾告诉过他何时易感期,落下遭人把握的把柄。

结婚八年了,他丝毫不清楚他的alpha什么时候易感期,谢秉川躲着不告诉他,他也从没遇上过。

但他本就没有立场去责备alpha,这场婚姻对谢秉川毫无好处,从头到尾,谢秉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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