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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替周远洄诊了脉,喻君酌见他左手诊完了换右手,还时不时擦汗,一颗心登时沉到了谷底。
“王爷怎么中的毒?”喻君酌问。
“是,是袖箭上有毒。”谭砚邦说。
“袖箭有毒,为什么现在才说?”
“当时大夫替王爷放了血,以为没事了。王爷怕王妃担心,就没提。”
喻君酌想起了下午看到的那盆血水……
“王爷如何?”喻君酌问大夫。
“王妃恕罪,是小人无能。”那大夫噗通一声给喻君酌跪下了。
喻君酌示意刘管家把周榕抱走,一把拉起大夫道:“什么意思?说清楚!”
“小人诊不出王爷中的是什么毒,下午放过血以后,王爷脉象无异,小人以为没事了。”那大夫面色苍白,额上满是冷汗:“小人也不知为何王爷会突然毒发。”
“他现在如何?”喻君酌又问。
“王爷脉象不大好,小人无能!”
喻君酌看向榻上的周远洄,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他深吸了几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周远洄昏迷不醒,他必须保持清醒。
“解药,找东洲人要解药。”喻君酌朝谭砚邦道。
“已经找过了,刺客不是使团的人指使的,也没有找出同伙。”
唯一的刺客已经当场气绝了,找不出同伙,就意味找不到解药。
“你起来!”喻君酌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襟,厉声道:“告诉我现在还有什么能用的法子?”
“小人不擅长解毒,这个时候如果有擅长解毒的大夫,或者有医术高明的太医来,或许还能帮上忙。”那大夫道。
太医都在宫里,淮郡这一来一去,哪怕日夜兼程也要数日。
“你能想法子先保住王爷性命吗?”
“小人定会竭尽全力,但是……”
“你只管尽力而为,不必瞻前顾后。”
“是。”
那大夫听喻君酌这么说,也冷静下来,当即去开了一副方子。
“王妃……”
“谭将军,你着人连夜去京城。”喻君酌找来了赤金令给他,“拿着我的赤金令,进宫让陛下派太医过来。”
虽然京城路途遥远,但该试总得试。
“是。”谭砚邦接过了那枚赤金令,当即便吩咐了人去京城请太医。
此时,大夫已经开好了方子,让药童去取药。
“王妃,小人想试试给王爷施针,看看能不能先护住心脉,尽量延缓毒性发作。”大夫道。
“你只管做,无论什么方法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试。”喻君酌说。
大夫得了吩咐,让一旁的护卫帮忙把周远洄的武服脱了,取出了银针开始施针。
喻君酌心口闷得厉害,便走到了廊下喘口气。
这时谭砚邦过来说,去京城的人已经拿着赤金令出发了。
“上官靖在哪儿?”喻君酌忽然问他。
“他还关在将军府的地牢里。”谭砚邦说。
“你带我去见他。”
“呃……”谭砚邦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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