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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载纪前的殷殷关切和之后温度直降的冷待似乎有了一个答案。他只是曲煜堂拿来光耀门楣的利器而已。
无用,便弃。
阻碍,便踢。
像一颗小石子。
曲寒川浑身卸了力,忍不住后退一步,身形摇晃,站都站不稳。
一时间,几人相对无言。
只有胤红星紧紧搂着怀中人,扫视全场后兀自邪魅一笑,漫不经心道,“曲大人莫不是糊涂了?既然寒川不姓曲,那便更不用顾念曲家了,只要伯母是他生母便是。”
他摇摇头,讥笑道:“曲大人不会又要说寒川不是伯母所出吧?”
话说的不着四六,却是以最散漫的姿态直直戳破了曲煜堂的意图。曲大怒,立时道:“你!这里有你什么事?这是我们曲家家事!”
胤红星倏然莞尔。
“怎么?曲大人忘了?我已嫁给寒川了,”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虽然寒川已不是你们曲家人,但我却是他的人。他在哪我便在哪,欺负他——便是欺负我。”
胤红星刀子样的目光扫向曲煜堂:“曲大人一心想将我寒川赶走,却不知这钦赐的婚姻该如何算呢?”
“……”
没有人回答。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一团乱麻,现在情急之下无奈揭露曲寒川的身世,以他的性子定然不会在曲家住下去,如果宣扬出去便是欺君,再加上徐仙芝的死……
曲煜堂一时不答。
曲寒川于黑雾迷茫中听到胤红星隐忍的威胁,熟悉的声音如黑暗荒原上的一盏明灯,让他在铺天盖地的痛楚里尝到一丝安慰,于是按下心中疑虑问:“你既说我不是你亲生,那我生父是谁?”
曲煜堂有心缓和一下,便耐心道:“我不知道,仙芝虽嫁给我,但对于过往却只字不提。”
相处不久,曲煜堂就发现徐仙芝饱读诗书,言谈举止都似高门大户出身,她独立又清醒,对朝政时事的分析都条清晰。
每每曲煜堂问起她的过往,她都避而不答,只说会全力辅佐自己。果然没过多久,曲煜堂就在她的建议下在朝中连升三级。
由此曲煜堂更是悉心爱护,每日情意绵绵,不会反对只字——但她也经常神思飘渺,似乎思念着其他人。
曲煜堂尽管暗自生气妒忌,却也安慰自己,至少她人在身边。曲煜堂要不到徐仙芝的过去,那便牢牢把握住她的现在和将来……
不让她离开。
说到这里,曲煜堂脸皱在一起,捂住胸口后退几步,涩声道,“她是我的,从身到心都是我的……”
曲寒川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滋味,酸苦涩辣,脑子快要木掉了,只机械般厉声问:“所以,为了你这变态的独占欲,你便不许我验尸,哪怕她死的蹊跷?”
“哪有什么蹊跷!”曲煜堂猝然站起来,状若癫狂的呢喃着,“她就是生病了!她早就生病了……仙芝、仙芝生病了……”
说着便踉跄几步奔到床边,掀开帷幔将早已冷掉的尸身抱在怀里,整个人像老了的琴弦一样崩到极点:“……我这么爱她,她死前、竟一句话都不向我交代,她心里只有你!只有你这个和别人生的孽种!孽种!”
孽种二字入耳,曲寒川如被雷劈。
一直冷眼旁观的郑姨娘看着曲煜堂抱着尸体的背影,眼中凄切,唇角却带了灿烂的笑。床幔被风吹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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