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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寒川的手被一只小手握住。“好多了,”他答,转头为胤红星介绍,“这是六弟,曲水临。”
胤红星点头。
“你是新嫂子吗?”曲水临望着他,一脸好奇,“你怎么长得比我哥哥还高啊?”
“水临,过来。”郑姨娘唤道。她是曲浅之和曲水临的生母,曲家唯一的妾室。她责怪道:“别胡说,到阿娘这里,小孩子眼睛怎么长歪了?看人都看不准。”
一屋子人笑起来。
曲寒川只当是小孩的玩笑话,却突然想起昨夜仓皇中被胤姑娘环抱了一下,她确实比自己高,也比自己力气大……
外面丫鬟轻声敲门说可以用餐了。
曲煜堂率先站起来,绕去另一边搀扶徐仙芝,而徐仙芝也伸手摸索,抓到了他的手才安下心。
她也看不见?
胤红星分了神,一时忘记搀扶曲寒川。曲寒川被脚下毯子绊了个趔趄,轻呼一声,以为又要出丑,没想落进一个充满脂粉香气的怀抱。
那怀抱坚硬温暖,环住他的胳膊格外有力。
但一触即离。
曲浅之看到了,打趣遮掩里带着嘲讽:“嫂子好身手,难怪闻说胤家素来重武,胤家伯也是军中有名的使练,看来连胤姑娘也没放过。”
胤红星冷冷的以眼神警告。
曲寒川却怔然,“是吗?”
又隐约感觉哪里不对。
转念想怪不得胤姑娘的性格细中有粗,比传闻中多了几分霸道,可能是习武的缘故。而他自幼只读诗书,从没舞刀弄剑过,里边的门道不晓得也正常。
“休要打趣。”曲煜堂不悦的扫了曲浅之一眼。
曲浅之恭谨的闭了口,跟在曲煜堂身后往餐厅走。
路过月门时,旁边花丛里跑出一只长毛的白色猫,它喵呜叫着,越过石板路消失在一片绿意中。曲浅之蓦的一笑,突然想起自己唯一完整拥有过的东西。
那是他八岁时,外祖父送给他的一只牧羊犬,也是长毛,毛色黄白相间。那犬十分聪明,会算算数,会牧羊牧马,最重要的是它听得懂人话。
且只听曲浅之一个人的话。
“库尔勒!”
每次这样呼唤它,再倒数十个数,零以前,牧羊犬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外祖父说库尔勒是“眺望”的意思。把这只牧羊犬送给外孙就是希望外孙能时常想起远在天山的外祖父,也让库尔勒陪伴年幼的曲浅之。
那是曲浅之第一次见他的外祖,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库尔勒去了哪里呢?
曲浅之回头看了看。
曲寒川的胳膊被胤红星握着,即使有人引路,他也走得很慢,每迈一步都像是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颤颤巍巍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在何处落脚。
他轻笑一声,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拐到连廊处,一阵风吹来,胤红星捂了捂口鼻憋着嗓子轻咳了声气音。
曲寒川柔声问:“嗓子过于沙哑,是不是又着凉了?”
“……”
胤红星不言,只是刚才看他差点摔倒,情急中一声“寒川”滑到口边又生生刹住,导致嗓子出现生反应的痒,偏偏不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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