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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边的何畅替没选中的同学愤愤不平:“凭什么选他去?他会干什么?弱鸡一个,胆子小到跟老鼠似的,也不知道怎么进的我们考古系,八成是走后门。”
林鸿瞟了说话的何畅一眼:“春朝以全系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他只是胆子小,你让他背文献他能像电脑随时找出对应资料,修复古籍古董他认第二,系里没人敢认第一,胆子小可以克服,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什么狗屁天赋,我倒要看看他纪春朝有什么本事。”何畅冷哼着走远。
丝毫不受这些话影响的纪春朝兴奋地清点物品:“手铲、探铲、小锤子、钳子、大小刷子、手电、手套……”
装好工具,又往背包里依次放入桃木剑、墨斗、十字架,末了还塞了一捆大蒜和一叠纸钱,前面是工具,后面放的用来辟邪。
以董教授为首,带领十名学生浩浩荡荡往马家村出发。
到村口,大巴车取得放行证后继续往山上开,行驶过半山陡然一震,司机安抚众人:“没事没事,不用怕,车胎爆了,你们都先下车,我换个胎。”
一群人找阴凉的地方坐着,纪春朝习惯性背着包下车,身后同学议论:“真是个怪人,去哪都背他那破包。”
纪春朝知道他们不喜欢自己,往远处走,走到一块石头旁,余光一瞥,一座小小的道观闯入眼帘,约半人高,内设神龛,纪春朝蹲下,供奉台上的神牌年岁已久,上面的刻字经风吹日晒,勉强能看出“赵真人神位”几个字,一旁的石像似是个小金身,金身也只能看出一个“赵”字。
“看来是位道长。”纪春朝嘀咕着,从背包掏出纸巾仔细擦拭,摆好神位恭敬烧纸钱。
林鸿跑过来:“春朝,你在干什么?嗯?这是土地庙?”
纪春朝看着纸钱烧完,确认彻底熄灭,才说:“不是土地庙,是道观,应该是一位姓赵的道长帮助了村民,村民给他供奉的长生神位。”
林鸿弯腰细看:“怎么看出来这是道观,我看着像土地庙,这么迷你的道观我还是第一次见。”
纪春朝认真解释:“这座观上的雕刻看似简单,实际是大晋朝风行的‘反向’雕,那时的人们建庙宇修道观,全是反着雕刻,以跟人类所居住的房屋作出区别,显得更加尊敬;还有这里,这个‘赵’字的写法,是大晋朝特有的写法,距离现在已有一千八百多年。”
“还真是,春朝,有时我真的很佩服你,走吧,车要走了。”
很快,众人在董教授的带领下到达现场,在场的文物部门工作人员客气的迎上来,寒暄几句,交待完注意事项,董教授是考古系颇有名望的老教授,全国各地野外考察、文物修复、古文物鉴别等,到处留有他的传说,考古队、研究所、博物馆都存有他的个人介绍,董教授同他们握手,介绍起自己的学生们:“借个机会让这帮孩子们学习。”
文物部门巴不得多几个人,光是处土层就是个大工程,不能动用机械,全靠人工一点一点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先是揭表土,这一步还好,属于最表面的一层土,可以用上铁锹等工具;跟着是第一层地层,这层为近现代活动遗留,相对好清。
接下来的刮面、分地层、分辨遗迹等工作,那是一样比一样细致,先要处表层,依布方的细绳约5公分处向下挖,每5公分深度为一个单位向下揭露,每揭露一层,都要仔细刮面观察是否有遗迹,有这帮学生在,挖土工作他们能出大半力。
当然,今天例外,炸出的深坑别说是表层地层,炸的直接露出底下的石墓主体一角,那一角由巨大露出巨大的石块,石块没有任何切割痕迹,坚不可摧,从这一角显然无法突破,暴力炸开恐毁坏整个墓室,只能采用保险方法,一层一层往下揭露。
教授带领着学生们先在周围勘察:“大家发挥所学,仔细查看。”
一个学生翻出几片青花瓷碎片:“教授,我找到文物了!”
旁边另一位学生伸长脖子看:“什么文物,什么文物?”
纪春朝在一边看得仔细,哪是什么文物,时间不超过四十年,那时人们喜欢用青花瓷碗,这碗的纹路、花纹,一看就是近现代制品。
教授接过,扶了下眼镜:“我看看,春朝啊,你来说说。”
“近现代制品,出自景德镇,应该在三十到四十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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