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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池抿住嘴,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涌出眼眶滑过脸颊。
司机点头道:“诶就是这样,哭出来就好了,别憋着。”说话间抽手拿起中控台的抽纸递给陆方池。
陆方池抬手接过,抽出一张按在脸上,吸走了眼泪。
只听司机又说:“哭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手段,也别觉得丢人。”
这话戳到了陆方池,他是觉得有些失态不错,但更多的是无措,他上次这么哭是什么时候?孩童时期?记不清了,在意识到哭泣得不到任何怜爱,解决不了任何困难,陆方池就没再掉过任何眼泪。
……现在为什么会哭,他不明白。
只听司机师傅继续出声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失个恋感觉天塌了,想起来鼻子就酸,动不动就要哭,”说着说着眯眼笑出了声,“大概萎靡不振了能有一周,天天半夜偷偷在床上抹眼泪,宿舍那种上下床你知道吧,有点动静就咯吱咯吱的。”
陆方池上学那会学校是下桌上床,但也看过这种,他点了点头。
司机继续说:“然后有一天半夜我舍友终于受不了了,问我你能不能一次性给哭干净。”
陆方池被师傅诙谐的语气逗到,弯了弯眼。在擦掉三张纸后,稳住了情绪。
“然后我就哭了场大的,鬼哭狼嚎到估计整栋宿舍楼都能听到,哭到吐,真吐,感觉隔夜饭都得吐出来了。后面想想那个感觉都怕,不敢哭了,还真一次性给哭干净了。”司机提起来还是觉得搞笑,摇头失笑,感叹着自己的青春。
陆方池吸了吸鼻子,感觉差不多了,开始和司机攀谈:“我已经二十八了。”不是毛头小子了。
师傅眼睛瞪大,有些惊讶道:“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就二十二三,长的真年轻啊。”
正常,陆方池做游戏的,接触新鲜事物多,心态年轻,面上自然不显老态。
“我都五十了,老咯。”师傅摇头感慨了一声,又说,“不过多大岁数都会哭,伤心了哭,开心了也哭,也没法律规定哭是小朋友的权利。别看我这把年纪了,遇上事了一样哭,我从不觉得哭丢人,最低成本宣泄情绪的方式,我屡试不爽,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基本哭过就快好了。”
在闲聊之间抵达目的地,陆方池开门下车,对司机道谢:“谢谢您了。”
开夜车拉人见过千姿百态,多奇葩的都有,陆方池这种小哭一下的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没所谓的摆摆手,“给个五星好评就行。”
“好。”陆方池点头答应。
走进单元楼,坐电梯,识别指纹,叮,开门。陆方池按部就班的抬手按开灯,换好拖鞋,走到厨房倒了杯温水,喝了口,放下,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心头。
陆方池抬手揉了揉胸口心脏的位置,毫无缓解,反而涌进了巨大的孤独感,这种陌生的情绪快要将他吞噬,站都站不稳。
他踩着飘忽的步伐坐到沙发上,伸手捂住了脸。在分手的第三十二天,经历生病、公司巨变、加班等一系列大起大落,心终于空闲下来,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失恋的后遗症,以及难以言说的想念,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一点想周正。
想那个,没有恢复记忆的周小狗。
陆方池心底升起深深的无力与挫败,他甚至自我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不懂得爱人。
为什么每回都捧着真心奉上,却次次以失败告终?
那些故意回避的情绪一一浮出水面,开门换鞋时再也看不到的大码鞋,空荡荡的冰箱与厨具,浴室洗手台重新归一的洗漱用品,衣帽间空出大片的柜子,以及一睁眼再也看不到的帅脸讨要早安吻,还有那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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