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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逃到没有虫认识,没有专利限制,想画什么就画什么的自由地。
赫越看着手中的检测报告,上面检测出的两组样本的颜色参数相似度几乎重合,仅存的1%只是机器的误差。
怎么会不重合呢?赫越就是用的艾莱斯售卖的调色颜料直接画的。
所有的方案都代表着赫越得认自己确实原创性犯罪,他得认自己做错了事,认自己犯了法,认自己害了艾莱斯……
到了最后,竟然连逃跑都是一种不错的方案。
他的鼻尖酸涩,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在了检测报告的纸张上,将上面的幽默晕染开。颜色参数模糊不清,印上去的颜色因为眼泪而被晕成其他颜色。
阿尼斯顿了一下,抬眸就撞上了赫越泪眼朦胧的模样。
他的眼眶微红,噙满了眼泪,又照进了破碎的暖橙色阳光。晶莹圆润的泪珠夺眶而出,在白净的脸颊上留下两行泪痕,最终滴在纸张的颜色上。
“可是阿尼斯……我没有错……”
声音发着颤,揉进抽泣般的哭腔,能轻松抓住对方的心脏,放在手里反复碾压。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我只是画了画而已,为什么这里有颜色版权……颜色,怎么可能可以垄断?没有谁告诉过我颜色可以垄断……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我就不会办画馆了……”
赫越这些天都与虫族的律法为伴,将规则读了一遍又一遍。作为一个业余人士,他学了很久,也没有找出能够让自己免于追究的办法。
无论是故意还是无意,虫族规定只要达到一定的金额,就必须追究责任,让他坐牢。
他的希望一点点变得冰凉,现在,他面前的阿尼斯,还有那位全虫族最厉害的律师也告诉他,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免于追究。
所有的信息都在告诉他,他做错了事,犯了罪,从一开始提笔绘画,就是如此。
在穿越前的人类社会,赫越从来没有听说过颜色垄断。每一个人都享有创作的自由,每一个人都能自由地使用这个世界上所有存在的、或者未曾存在过而自己创造的颜色。
阿尼斯扔掉了手中的文件,倾身揽住赫越的腰,将他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腰,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阿尼斯……我明明……没有错的……”
赫越没有拒绝这个怀抱,反而将自己塞进坚实宽厚的胸膛处。
“雄主没错,是艾莱斯陷害的您。”
【阿尼斯,70%。】
阿尼斯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从容不迫,被赫越一掉眼泪就手足无措,绷得很紧的神经也让感情趁虚而入。
拿来的材料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他不想按照已经做好的方案让赫越受委屈,让他无辜的雄主就这样落入他们的圈套。
赫越在温暖的太阳下晒了有一阵子,沾上泪痕的脸颊湿漉/漉的,又被阳光晒得很烫。他的脸贴在阿尼斯的脖子上,没有任何衣服的遮挡,阿尼斯只能感受到他脸颊上炙热的温度。
阳光舒适而不暴烈,赫越整个人都被晒得很暖,薄薄的一层绸制衣服下是被晒暖和的身体,现在正因为抽泣而偶尔颤/抖。
皮肤表面的温度从阿尼斯的手心传过来,鼻间也因为靠得足够近而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和太阳的味道,让人想起被阳光晒了一阵而温暖舒适的棉被。
那种感觉,就好像拥抱的是阳光本身一般,温暖但破碎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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