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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真的成了亲事,哪怕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她日后是否就成了裴昀名义上的妻……

该如何逃脱呢?

江晚月心头沉重,忍不住又向窗外看去。

按照时辰,送去京城的那封信,他该是已经收到了……

江晚月不由去想谢璧看到信的模样,是会焦灼万分后写信给潭州官员,还是叹息一声认了命……

江晚月收回眸光。

说好了不将期待放在旁人身上的。

天无绝人之路,此事还是要靠自己。

转眼到了大婚那日,但江家此番并未张扬,甚至连江宅外都未曾布置,吉时一到,鞭炮齐鸣,江晚月被喜娘扶出家门,坐到了一顶小轿上。

裴昀未曾来接亲,而是按永州水上婚事的规矩,将新娘安置在水上花船,待到晚间吉时,再举行成亲典礼。

因男方未至,江家又刻意低调,只有刘大妈等近处的邻居知晓,并未惊动旁人。

裴家祖宅在永州,如今住在潭州,婚礼是在潭州举办,之后再去永州告慰祖先,裴家父母连带全府人从昨晚一直忙到今日,张灯结彩,里外都甚是喜庆。

永州是水上婚礼,新娘到了之后,待到吉时,再从船上上岸,脚不沾地,一路由轿子护送到男方家中。

江晚月的花船缓缓行驶进永州,在不经意的角落里,还有一艘甚是低调的小舟。

秦朗坐在船中,眸光含了几分忧虑,始终望向江晚月的花船。

本来这次他是不用来的,但也许是因了江晚月第一段婚姻坎坷之故,总是心口狂跳,安不下心。

他还是决定一路跟随江晚月来到了永州。

喜船上,有两个裴家的长随对视一眼,将船驶向湖中心。

谁知竟身穿官服的兵卒将船拦下:“你们去湖中心有何事?!今日民船不得只得停靠在岸边。”

那长随登时冷了脸:“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喜船,一片湖而已,我们裴家的船,停在何处不成啊?”

“今日还真不成,上头有严令,不管谁的船都只得停靠在岸旁,这可是李盈将军的军令,二位也多担待,若放你们进来,我们性命难保。”

谁知船上那两个长随也甚是强硬:“你莫要搬出李将军,哼,你以为我们上头就没人了么!”

他刚说了这么一句,身旁人就扯了扯他衣袖,又对那兵卒笑道:“不瞒兄弟,不都说船离岸越远,新人越是恩爱么,我们是裴家的喜船,但你也知晓,裴夫人和秦大人交好……想来也不是你们能得罪的。”

“我们世世代代在潭州,没听说过这说法。”那两人冷笑道:“李将军上头是谁,我也不必明说,我只告诉二位,李将军也是奉命行事。”

李盈将军贵为潭州兵马司首领,又在东都抵抗了北戎,谁能命令他,不言而喻。

那两个长随对视一眼,已经猜想到背后之人是谢璧,低声道:“还是莫要惹事,且听他的将花船停在岸边。”

按照他们接到的指令,自然是要将喜船停靠在离岸边越远的地方越好,如此一来,岸边的人就算看到出了事,也甚难救援,不过事出突然,如今就算是停在岸边,湖水也深达数尺,淹死几个人绰绰有余。

此事无甚干系,想来他们也定然能顺利完成计划。

那长随使了个颜色,嘱咐道:“停去左岸,那边人少,不至于冲撞了姑娘。”

江晚月坐在床畔,窗户微开,恰好将方才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只觉奇怪。

她知晓永州的习俗,但喜船为了新郎接亲方便,皆是靠岸停泊的。

为何这船上的长随,却执意要将船开去湖心。

江晚月顿生疑虑,她扬声道:“秋璃。”

守在门外的秋璃立刻走进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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