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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句尾时留给我一个淡淡的笑:“确实很久不见了,亚希。”
柳莲二特地放慢了脚步等我和他并肩行走,我站在他背着网球包的那侧旁边时,才发现看他需要抬头的角度变大了点:“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春假在家里量的时候比上一学期高了1.3cm,至于现在的情况要等到精确测定后才能清楚。”
大概是为了让我听得清楚点,他特地站得没那么挺拔,稍稍低了下头。但看习惯了平时他仿若白杨般挺立和平视前方的姿态,这样反而让我很不适应,于是没忍住拍了他的背一下——确实感受到他的肌肉有那么一瞬间的紧绷。
好吧,我忘了他不习惯和别人有身体接触的事情,或者说是洁癖使然的本能反应?
看来还是要把握好交流程度。我想着,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因为很久没见到你了,可能对我来说微小的变化也被放大了吧。”
毕竟上次发给我照片已经是一个星期前了,配图还是家里养的猫。他不是那种爱发自己照片的人,所谓“交换照片”其实就是家里大小变化和沿途风景。
刚开始交往,我也不好直接跟他说其实我只想看你本人,而且考虑到他不发自己也可能有暗示我“别发你的照片”的意思在,权衡下我选择了回以郑重的风景照。
话又说回来,我自认为这样的回答是恰好卡在亲密和陌生中间的程度,却不成想他的表情相当僵硬——感觉像是表达情绪进行了一半又强行收回了的情况,反而变成了不知该从何回应的纠结。
“这种说法,你是故意的吗?”
他的问题实在是让人很茫然,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说法?”
“......没什么,是我还没办法习惯亚希你的说话方式罢了。”
啊,叹气了。
有时候和柳莲二讲话会让人难以选择边界点。女生们说他是“界限分明”的温柔型,对非己方会划出明确的分割线,可是又无法就此置之不理,所以是给人旖旎的“残酷温柔”。
因为深知这一点,我每次开口前都会斟酌用词和语气——对方是追求精准和文字水准极高的人,说话不过大脑可能会让他不适。
我也想叹气了。
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我还以为我已经大概掌握了说话中肯客观的能力了,看来还是不够谨慎。
好在柳莲二不是那种会让双方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的人,这种诡异的沉默没维持多久就被带到了别的话题:“说起来,你和精市今年又是同班?”
“是啊......”说到幸村精市,我就没忍住愤愤不平地抱怨了他几句,把今早发生的事情全倒给了身边的人,最后以早上吐槽他的原句“让部员保持训练又要消耗休息时间去外出谈恋爱的无良部长”为结尾。
柳莲二没有中途打断我,听到最后结束才研磨出对我句里的疑问:“‘让部员消耗休息时间?’”
“他居然问我为什么一个春假我们都没见面,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说:“你要训练,每天那么累还要再外出的话也太消耗精力了。”
“......不,对我来说,和亚希你约会的时间再怎么说也是有的。”
“嗯?你不用顾虑我啦。”被点名到,我摆摆手表示无所谓:“现在这种时候显然网球部更重要吧?我都明白的,不用那么委婉。”
他又不说话了,用很无奈的表情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
我们继续持续着这样没什么意义的短对话,从春假各位正选为庆祝好不容易通过升学考试的后辈而一起吃饭聊到今年新生入学的男女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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