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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几百年的大松树。幼时,他曾经和李朝河爬上树梢,想站在树顶看远方,想看看山外面是什么样的。
后来“李朝河”出山了,他们约定一起编制的竹玲珑,他再也没机会送出去过了。
老篾匠从久远的往事回神,瘦倔的脸上有丝恍惚笑意,喃喃道,“因为你们本该就是一对。”
“大胆的去追吧,人活一世,到头来还是惦记着年少时的纯真情谊。”
老篾匠眼里的沧桑幻化,虚虚的看着时有凤,却又好像透过时有凤看他的往事。
时有凤心里莫名升起一种哀恸,不知从何而来,只泪水怔怔而下。
时有凤想,不是这样的。
或许是你只甘愿停留在鲜活热烈的年少,往后的岁月只带着一副死气沉沉的身躯和自我封闭的内心。
他好像懂了,眼前这个孤僻寡言的倔老头,也曾有一段难以磨灭的少年时光,以至于现在枯寂的眼里还时不时闪过一丝沉溺缅怀。
时有凤道,“谢谢张叔。”
时有凤从老篾匠家出来后,心里充盈着丰富的浓情触动。云团软绵绵的,碧绿的树梢在云影下晃动,夏风从山顶吹过,云影从山上呼啦冲下,遮住了大半个山村。
田间的水面、路边的野草、水渠边的孩子们都生机勃勃的,在不燥不急的日头下渡了一层柔和的黄晕。
时有凤再也不想自欺欺人了,他一向诚实,此时也正视了自己内心。
他就是想要霍刃。
既然他心里也有他,为什么要遗憾错过?
不到手不罢休,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确信和坚定。
时有凤心情好了,走路脚步轻快。
他带着孩子们来到山下河边,这里一群哥儿妇人们在捕鱼。
河边连接农田,农田被河水倒灌了碎石、草屑藤蔓,此时田里也有人在清理。
站在河边,还能听见不远处峡谷传来的吆喝声、捶打声。峡谷腾升起的烟雾石屑也看的一清二楚,两边距离不过两里地。
时有凤一来,河边的妇人们就朝他打招呼。浣青更是朝时有凤挤眉弄眼的,趁旁人不注意偷偷跑到时有凤身边偷懒。
反正只要跟着时有凤,这些婶子也不会说他什么的。
“哟,想通了?”
浣青走近,见时有凤朝峡谷那边望着。
时有凤没出声,心里倒是无端紧张起来了。
浣青见他手指不止的细抖,摸了下,疑惑道,“你咋和牛小蛋他娘一样打冷摆子?”
牛小蛋他娘是觉得河里水还有点冷,所以打寒颤。
时有凤不会是紧张的吧。
“想男人想的?”
面对浣青的打趣揶揄,时有凤紧抿着唇角没出声。
浣青见时有凤这还没见男人就腿软的样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明明就生的貌美,却一副纠结没信心的样子。
浣青跑去把河里捞鱼的牛媚秋找来了。
浣青和牛媚秋,说起来还有点后娘小姐妹的情谊。
浣青他爹不管他死活,牛媚秋有时候会倚着门口,笑盈盈逗他,“没人疼的孩子,哭只会更加招人烦哦。”
嘴巴刻薄喜欢捉弄人,但浣青记得,冬天暴雪的时候,是牛媚秋给他找来了厚褥子。
后来,只要浣青搞不定的,他就去找牛媚秋。
可不,牛媚秋把王文兵耍的团团转。
浣青找到了牛媚秋,后者听见浣青说去时有凤那里,牛媚秋还对一旁的秀华婶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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