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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答,但是敲窗的声音没停。

“怎么今天又有动静,到底是谁啊。”

“对啊,这大半夜的好吓人。”

舞台的布景是看不到屋里的,墙后边没有演员,一句句交谈都是放的录音。

这些音都是组里的女演员们换着声线录的,里边也包括张贺希的,每次谁上场就放谁那一组。

有学生来到窗边,大着胆子朝外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趴到窗户口:“你们明天就去跟老师说要回去。”

“干什么啊?”

“你们没有男学生住一块,这里不能长待啊。”

学生又想说什么,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她察觉到又有人来,一猫腰躲了。

全场灯都是昏暗的,看不清演员,只是影影绰绰的,知道得有两三个人。

窗户不结实,有人用了劲儿撞开,学生的声音从愤怒到惊恐,她们开始喊救命。

她一直躲在一边没走。眼看着有人要往宿舍里爬,她在手边摸到一把笤帚,狠狠扔了出去。

紧接着是簸箕,塑料瓶,堆放的柴火和满地的石头。

这一段覃冶原本写了歌,排练的时候却又犹豫要不要保留。就是首演的这批演员,大开大合地试了几次,一个个累得坐在地上,出来的效果还是留下。

而出人意料的,这首歌并不像剧情那般激烈,骤然下沉的情绪和压低的声音,反而成了另一种震耳欲聋。

身边的观众拿出手机,调过黑夜模式,但是因为覃冶离得近,他无意间还是看得到。

观众点开了购票系统,匆匆翻了卡司表就迅速又买了两张票。

覃冶还不知道,但是后台的丁宣看得到,社交媒体上已经有了速打出的半场repo,标题里写着待编辑,但是文案全是先买票。

[这剧什么时候散场,怎么我首页都在发疯了?]

[所以有没有人告诉我这是到底有多震撼。]

[我上一次见剧演一半大规模买票的还是上一次。]

[更离谱的是这剧没有中场啊。我现在想为好奇心买单了。]

......

“这剧是真下雨啊。”有人小声嘀咕一句。

其实就是一道雨幕,遮在舞台前方,但是溅开的水还是能洒到观众身上。

前排观众终于明白为什么座位上放着浴巾,她们起初以为就是空调毯。

所有人都在抢收庄稼。

她身体一直不好,在这种时候也显得手脚慢,一片混乱里护不住自家的粮食,被村里其他人浑水摸鱼。

刘家老头气不过,手里的铁锹拍在她背上,嘴里骂骂咧咧,嫌她晦气,克死了自己儿子,又骂婆娘笨手笨脚赔钱货。

这一倒,她就再没起来。

谢白榆跪在床边,说电话对面说是他哥哥。

他早就不记得哥哥什么样子了,但是还记得哥哥喊他“阿旺”,也记得妈妈说哥哥去过好日子了。

但是哥哥现在再那么叫他了,只是生分地叫他一句“旺康。”

程肃齐上台的时候,他的粉丝都在小声感叹。

像年代剧里的知识分子,他从来没扮过这种风格,谁都会觉得新鲜。

没人计较他为什么出场这么晚,哪怕一开始还有人在抱怨为什么卡司表排在这么前边却没多少戏份。

就连程肃齐自己都觉得和往常大不相同。哪怕演了那么多剧经历那么多首演,他都很少在台边这么紧张地候场过。

康知是来带母亲离开这座吃人的大山的。

哪怕是在她去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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