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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默（结巴了半天）：“没……”

——陈让（微笑）：“滚。”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们知道什么，我有自己的节奏。”

周默看起来淡定如常。

如果他没有一杆子把白球打飞的话。

“……”

白球一直滚到包厢门口，和刚找过来的Omega碰了鞋尖。

“陆老板。”

“嗯，”陆之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和周默说：“陈医生的联系方式推我一个。”

许随把球捡过去：“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我发现，我的标记留在你腺体上的时间好像比之前长了一点儿。”

周默：“咦惹……”

季屿舟笑笑：“自由球，你带他玩会儿？”

“行啊。”

陆之把许随带到球桌边，简单指导了动作，顺便用鼻尖蹭了他的腺体贴：“瞄准那个黑8，用力捣过去就行了。”

“行，放心吧。”

Omega自信点头，那势在必得的气势把在场Alpha的期待值都拽起来了，只见他利落一击——

球飞了。

球杆也飞了。

许随抱着他们点的零食在旁边当了会儿礼仪花瓶，到了时间才跟着进场，陆之怕他无聊，要了本拍品的小册子给他翻着玩。

第一件是南城上世纪的昆曲名角儿留下来的点翠头面，听说那位角儿终身未嫁，逝世后这些行头就被那时的富商收藏了，再后来行头落进战火里流浪了一遭，万幸是都被完好地保存下来了。

“这个老前辈不就是你那话剧的角色原型之一么，拍给你扮那个话剧要不要？”

许随头也没抬：“可别，到时候老前辈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陆之无所谓道：“那南城的戏曲行业终于能活过来了。”

“……”

这套点翠头面最后被一个姓乔的收藏家拍下，那位年轻的收藏家目的达成，等不及散场就先行离开了。

后面跟着上了几件首饰，看得陆之有点犯困——他对这种场合一向不太感兴趣，这次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带许随过来玩玩。

余光瞧见Omega翻页的动作停下，他偏头看过去——“狄诺尔的仰望”，一颗3.17克拉雷迪恩型的天然红钻。

提前看拍品的时候陆之听过介绍，fancy red纯红色级，VS2净度，切割工艺也没得挑。

眼光还挺好。

他了然笑笑：“看上这个了？”

“只是发现克拉数和你的生日一样。”

这个拍卖会的主题是珠宝，许随猜想这趟大概是来挑他俩的订婚礼物的，虽然不管选啥花的都是陆之的钱，但这款钻石，瞿白烨或许配不上。

可惜陆之还是举了牌子。

这一轮的拍卖开始，许随远远望着钻石，听到四周起此彼伏的加价声，他想起之前在零属的时候，偶尔也会经历这样的流程。

不对，还是不一样的，毕竟这颗红钻璀璨夺目得过分了。

“好的八千万，还有没有更高出价？”

……也贵得过分了。

逐渐飘走的思维被一锤子敲了回来，他听到拍卖师依旧温和的语调：“11号，恭喜。”

拍卖结束，许随跟着陆之去签了确认书，这一套流程轻松得好像他去小卖部买了包辣条，收银的阿姨扫了他的收款码说一共五毛钱。

看到Omega满脸肉疼的表情，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