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柏拉图是我创立的(1 / 2)
第676章 柏拉图是我创立的
刚才的事只是一个插曲,陈益并未理会。
律师在刑事调查中所能发挥出的作用还是比较大的,比如提供法律谘询和心理支持丶避免刑讯逼供丶申请取保候审丶监督侦查行为等。
如果发现警方有违规行为,有权进行申诉和控告。
若是普通的案子,嫌疑人提前找专业的律师对自己当然有帮助,遇到负责任的,最起码不会被警方牵扯鼻子走。
但是,本案的严重性已经上升到国家层面,警部和国安皆有参与,再牛逼的律师也不可能把手插进来。
讲道理?
讲道理在这种案件中已经没用了,警方不惜一切代价侦破此案,不会和你讲道理的。
对于律师的到来,陈学渊此刻似乎已经不期待了,还在沉默中。
陈益的话,他应该是听进去了。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陈益开口,「看你的反应,是清楚境外势力渗透到了柏拉图,他们对—」
「陈巡。」陈学渊突然打断,「可以让我安静安静吗?你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就给我半个小时就行。」
陈益点头:「可以,陈教授有什麽需要吗?」
陈学渊:「—杯水,一根烟。」
陈益:「好。」
走出审讯室,陈益询问律师所在的房间,推门走进后看到了一位和陈学渊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此刻正在和市局领导交涉。
市局领导很客气,满脸都是笑容。
经介绍,这位是帝城大学法学研究生导师,兼职律师,具备律师执业资格,
与陈学渊算同事也算朋友。
大学教授在满足一定条件后,是可以申请执业律师证的。
市局领导没有必要无缘无故去得罪帝城大学的法学教授,所以才会如此客气,敷衍两句打发走也就是了。
「陈巡是吧?早有耳闻,您好。」教授站起了身以示尊重。
关于陈学渊的事情,刚才他已经和市局领导沟通过,但获得的信息很少,唯一知道的只有案件的严重性好像比较高。
但他想不通,陈学渊为何会涉嫌刑事案件?
平日在大学里,最与世无争的就是陈学渊了,这和他所学专业以及妻女的变故有一定关系。
作为朋友,出了事当然要过来看看。
不等该教授说第二句话,陈益主动表明了利害,此案不仅警方介入,国安也非常重视,所以律师那一套根本无用,不必浪费力气。
谁来了,陈学渊都不可能离开市局。
教授也乾脆的很,一听「国安」两个字脸色当即变了,马上告辞撤退。
帮朋友是帮朋友,但不能把自己也陷进去。
「陈巡,审的怎麽样了?」待教授离开,市局领导询问。
陈益:「还差一点,等等吧。」
陈学渊说半个小时,希望不要拿自己开涮。
半个小时很快到了,陈益再次进了审讯室。
烟抽完了,水喝完了,该思考的也都思考了,陈学渊的表情此刻变得放松了许多。
陈益也不多说什麽,搬了把椅子坐在陈学渊面前。
「还抽菸吗?」良久,陈益问。
陈学渊摇头:「不了,陈巡,我想知道你如何保证我妻子和女儿的安全呢?
若只是派人保护,总会被他们找到机会钻空子,我不会赌的,你明白。」
陈益:「军区如何?我直接把他们送到军区,彻底案结后再离开。。
你放心,那边我很熟,熟的很。」
「军区?」陈学渊倒是没想到陈益有这个能力,点头道:「如此的话就没问题了。」
陈益看着他:「我希望下句话,是我想听到的。」
陈学渊沉默半响,开口:「柏拉图是我创立的。」
陈益目光一凝。
他想过这种可能,但真正从对方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基本可以确定,曾经的柏拉图组织和现在的柏拉图组织,完全是两个概念。
「咱们从头开始说?」陈益道。
陈学渊:「可以。」
声音响起,柏拉图组织的创立终于拉开迷雾暴露在专案组面前。
这件事,其实和福尔迪有着一定关系。
在柏拉图创立之前,陈学渊便在机缘巧合下与福尔迪认识了,那时候妻子和女儿每月需要面对巨额的医疗费用,陈学渊完全负担不起,只能四处想办法赚钱和借钱。
为了钱,当时的陈学渊可以说「不择手段」了,但不至于触犯法律。
某些人说,陈学渊枉称教授不配德高望重四个字,已经被金钱腐蚀,但他们又怎会明白,当一个丈夫一个父亲面对每月六位数的支出,一切都不重要了。
文人风骨?
高风亮节?
妻子和女儿重病缠身,你和我谈这些苍白的成语又有何用?
福尔迪借过钱,而且还很多,但陈学渊知道自己肯定还不起,福尔迪也不可能无休止的拿钱,于是,他最终还是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彼时,陈学渊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家人的苦难让他的心开始冰冷,愧疚和道德遣责不复存在,从小到大接受的正面教育也无法再束缚灵魂,简单来说就是黑化了。
福尔迪参与构想,陈学渊实施,柏拉图组织创立。
组织的目的很简单只有一个:搞钱。
最初,陈学渊搞钱的方式仅依靠洗脑和坑骗会费,类似传销,他是哲学教授很会忽悠人,随便编几套理论就能让脑子有坑的组织成员深信不疑,组织规模逐渐发展壮大。
直到,一个叫部加彭的人出现。
部加彭?
听到陌生的名字,安静倾听的陈益抬头看了一眼陈学渊,没有出声打断。
部加彭是福尔迪介绍的,入组织后便空降到一人之下的位置,而后以雷霆手段迅速拉拢人心架空陈学渊,并在组织洗脑信条中加上了惩罚制度:二心者抹杀。
柏拉图规定:杀人必须要有仪式。
这是为了震镊效果和增加凝聚力。
虔诚的教徒动手,愚味的世人收户,所以每具户体都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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