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精神病院热闹的原因(2 / 2)
问题不在这里,不过顾然也好奇谁打赢了,所以他也没纠正。
「他碗里的地瓜是我挖到的!」说起这件事,幻臭作家还有一肚子气。
看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不像是发病了,但一个收入颇丰丶瞧不起特斯拉——顾然电瓶车都没有——的作家,为什麽这麽计较一个地瓜?
「你挖的地瓜很特殊吗?」作为幻臭作家目前的主治医生,陈珂也好奇。
「里面有信号,就像你们地球人的漂流瓶,不过我们的更高级,把信息投入大海,让它在任何生物的基因里流转,可能在一条鱼里,也可能在一棵水草,我挖出的地瓜里面就有信号!」幻臭作家大声咆哮。
「你呢?」何倾颜看向小智,态度不客气,也没有对小孩的和蔼。
不管是小智,还是李笑野,或者其他什麽人,她都一律平等,绝不去迁就。
小智低头一言不发,尹珊珊在他耳边说了什麽,小智才开口。
「我不喜欢他碰我,所以我打他。」
「我要以伤害罪起诉你!」李笑野怒斥。
「他未成年。」顾然提醒。
「老子是外星人!未成年保护法别用在我身上!我要把你卖到最便宜的星球,让你在洞穴里喝蝙蝠尿解渴,吃老鼠爪果腹!」幻臭作家说。
「咚!咚!」何倾颜小拳头捶打桌面,「肃静,不准威胁对方当事人!」
「呸!」幻臭作家朝着小智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顾然丶陈珂丶何倾颜丶谢惜雅四人,望着那口唾沫从空中飞过。
「休庭!」顾然宣布。
这间谘询室要消毒了。
下午,何倾颜上课,给每人发了一件白T恤,所有人都换上,然后环绕成一个圈。
「在前面人的背部作画。」她站在圈子中间,「什麽都可以,写诗都行。」
陈珂觉得背部好痒,顾然很认真地在她背上写下《精忠报国》,从『狼烟起江山北望』开始。
谢惜雅在顾然背部画了一副自己的简笔画:下西洋棋的自己,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
至于谢惜雅.悠哉小姐在她背部画了自己下跪的场景,还配有文字:富婆,请给我钱!
尽管画得很抽象,但如果是投票,应该能获得第一。
谢惜雅得知背部的内容后,问护士长:「我能给她钱吗?」
「不能!这违背我们的规定!」护士用坚决如利刃的语气说。
有钱没处花可以捐给穷人,比如说没车没房没存款的顾某。
「你也太喜欢精忠报国了!」陈珂对顾然笑道。
「太阳光如果有声音,我希望是精忠报国,我就是这麽喜欢它。」顾然说,「你画的什麽?」
陈珂前面是鼠姐·胡茜,她画的是周身腾起金色气浪的胡茜,画风很像《龙珠》。
陈珂果然有一定的画画水平,而且大概率是从漫画里学来的,怪不得拿到【职业卡·场景漫画家】。
「我希望胡茜能提高自己的气!」陈珂握紧小拳头。
「收收味。」顾然道。
陈珂笑得快直不起腰来了。
顾然奇怪地看她一眼:「这麽好笑?笑点在哪儿?」
这是他最近上完冲浪学来的词,似乎也挺有年代了。
重点不是这些,而是病人们的画——
鼠姐在自己的主管护士·王佳佳背部画了一连串的脚印,王佳佳觉得心里毛毛的;
李笑野在自己主管护士·李慧背部画了飞碟(他自己说了别人才知道是飞碟,不然以为是盘子之类);
阿秋上师画了雨丶荷花丶荷花上一只癞蛤蟆(确实是癞蛤蟆,背部很多点);
模特姐·安遥的画有点涩,一双大长腿,没穿裤子似的;
墨镜妹·唐颖摸索着画了一头小猪,猪尾巴的波浪线尤其精致;
小智画了一圆,中间还有个点。
「你画的是什麽?」顾然问。
「宇宙。」小智对他的态度还算可以。
「圆是宇宙?」
「宇宙是一次大爆炸后的扩张,等爆炸的力量用完,又会塌陷收缩,人类丶太阳丶还有宇宙里的一切,都是在爆炸中出现的,也会随着爆炸消失。」
「你会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吗?」
「什麽是意义?」
「就是.搭建的城堡早晚会塌陷,就不搭了。」顾然说。
「但不会消失。」小智说。
「什麽不会消失?」
「大爆炸冷却后,我们不会消失,无论是被埋葬还是被火葬,人体上的所有组成分子和原子,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重新回到宇宙,在那里,我们会和太阳成为一体,我会和妈妈在一起,令人遗憾的是,我也必须和李笑野在一起。」
顾然看着小男孩。
「我能抱一下你吗?」顾然问。
小男孩认真想了想:「你可以试试,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打你。」
顾然抱了抱他,小男孩没有打他。
将小智交给伊珊珊之后,顾然找到欣赏画的何倾颜。
「看出什麽来了吗?」他问。
何倾颜让他把耳朵靠过来,顾然有点怕痒又像是顾忌影响似的慢慢把耳朵贴过去。
红润饱满嘴贴着他的耳根,吐出热气:「陈珂的腰是不是很细?」
还以为没人看见呢!
默写《精忠报国》的时候,顾然看了陈珂的细腰好几次,但都不动声色,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你们觉得谁画的最好?直接说,任何理由都可以,再荒诞也没事。」何倾颜对众人道,「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选出心中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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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记》:十月十三日,周二,静海
在静海的院子里挖了地瓜,回味了童年,都说小时候的东西好吃,但我今天吃到的地瓜饭,比小时候甜。
苏晴不在的一天,但她还是能让我写1000字检讨,怪谁?
她神通广大!
我自寻死路!
都怪李笑野,我必须把你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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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日记》:
安遥的时间隧道消失。
我以为她是对于依靠天赋吃饭而感到不安,她觉得自己是不知足,可一切都是十五岁时她母亲造成的。
从那时候,这句话就成了安遥的风筝线,当她飞得足够远,就是风筝线拉住她的时候。
有些问题,心理师只看出一部分,病人自己知道一部分,而事实却是另一部分。
(庄静批语:总是有联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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