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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一聚神蕴五六道(第三更,求首订,求月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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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一条流浪狗,在和酣睡的狮子咆哮。

可如今再看—

「第四道神蕴。」

就连褚白都不由收敛脸上的笑容,正色许多:「奇也怪哉,这叫陈执安的画师,是什麽出身?竟然有这般天赋?」

「第四道,似乎并非极限。」此时的陈执安再度落地,补上李音希的眉眼。

这一幅画就此成了。

陈执安抬头看李音希,李音希顿时泪流满面。

陈执安默不作声,将那画架转过去。

李音希仔细看去,却见画中的的自己身着温润而柔和的月袍,恰似月光清洒在雪山上,眼中泛着清冷光辉。

许多色彩在这幅画上碰撞,令李音希觉得这幅画里似乎蕴含着难以想像的希望。

于是她甚至觉得画中的自己也榭榭如生,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即便那一抹笑容似有若无,宛如清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却带着温柔与婉约。

唯独眼神却倔强万分,还带着···深深的希望。

希望?

李音希抬起头来,看向陈执安。

陈执安行礼,接连凝聚出第五道丶第六道神蕴,然后在众多难以相信的目光里向李音希行礼。

「母亲,再等一阵便好。」

李音希喜极而泣。

母亲?

商秋公主张了张嘴。

李老太君听到这个称呼,只觉得头痛欲裂。

褚岫白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麽,只咧嘴道:「这画师陈执安天赋似乎有些妖孽-———-十八九岁成神蕴,却接连凝聚六道神蕴,再差一步便是神蕴圆满!

1

李铸秋与李扶疏彻底沉默下来。

几息时间过去,李铸秋站起身来,拂袖而去,只对李扶疏道:「送客吧。」

他甚至不急着向公主请安,径自离去。

陈执安也不愿多待,他脑海中那白衣的身影已然彻底与眼前的白衣女子重合。

点点泪光,让陈执安颇有些烦闷。

十七八年漫长的相隔,又令他不知说什麽,便只说了那一句再等一阵便好。

商秋公主已然意识到了些什麽,她站起身来,装作懵懂无知,抬头看了看天,道:「今日天色已晚,乌云堆积怕是要下雨了,李老太君的画,我看还是择日再画吧?」

李老太君本就低着头,又点头应是。

商秋公主看了陈执安一眼,当先走出红豆院。

陈执安再度转身,又朝着李音希行礼,不忍再看。

「执安,你且先等一等。」直至李音希的声音忽然传来,紧接着脚步匆匆,

不多时李清然手中拿了一个包裹前来,递给陈执安。

陈执安知道这是他母亲给他的,便仔细拿好。

便是耽搁了些时间,陈执安出了李府仪门,便看到商秋公主坐着轿子走了。

很明显,哪怕是好说话的公主也因为自己莫名被陈执安算计,而心中恼怒。

陈执安独身走在龙门街上,心中思绪纷飞。

商秋公主性子随和,她不曾当场责问他,再加上她与自家母亲似乎关系极好,想来应当不至于为难自己。

「往后若还能看到商秋公主,便认真向她赔个不是。」

「陈执安!」就在陈执安思绪闪烁时,忽然听到一句高呼。

陈执安看去,却见方才那位衣着华贵的老人身后的少年,正站在街口上远远看着他。

今日晚霞壮美,过了傍晚,却忽然云雾堆积,此时已然有点滴雨水落下,落在陈执安的身上。

「你是李扶疏?」陈执安好奇询问。

李扶疏点头:「你曾给我写信,说要砍下我写信的手。」

陈执安笑道:「所以你要在这龙门街上堵我,好保证我以后砍不下你的手?」

「你高估自己了。」李扶疏轻声说道:「陈执安,你以为在这坐朝节当头,

披了一层宫廷画师的名头,便可以高枕无忧?」

李扶疏话音刚落,身上突然有真元流动。

「何谓世家?便是有张嘴说话的权利,寻常人在许多时候是说不了话的。」

「就比如今夜,我与你起了口角,与你这喝醉了酒的宫廷画师争执起来,我年少轻狂,你醉酒之下又折辱太甚,一时冲动间,我犯了大错动了手,一不小心便砍下了你画画的右手,碎了你的元关。」

李扶疏朝前踏出一步,紧接着一步又一步朝陈执安走来。

可他的声音却点滴流淌,落在陈执安的耳畔:「因为此事,玲珑公主发怒,

于是我被关入大理寺中反省三五日,紧接着便有许多大臣向皇上求情,大理寺卿仔细审理也会发现是你与我斗殴,我不过赢了。

许多大府的夫人小姐,也会去向玲珑公主与商秋公主求情。

又是三五日,玲珑公主与商秋公主觉得我改了冲动的性子,便会照会大理寺,放我出来。」

「其实就算商秋公主仍不满意也无妨,只要玲珑公主点头,一应章程中,你自然会成为那个喝酒闹事,得志便猖狂的冲动少年画师。」

「这便是世家的特权,不容许你这外来人说话,这偌大的悬天京,又有何人会为了你得罪我李府?况且我甚至不曾杀你,不过是砍下你画画的右手,不过是废去你全身修为罢了。」

李扶疏就此走来,陈执安发现,龙门街上还有好几座大府。

那些门外的门房丶护卫看到李扶疏凝聚真元走向陈执安,竟然纷纷转过头去,不去看这长街上发生的事。

陈执安不由睁大眼睛。

「我早知你来了悬天京。」李扶疏越走越近,走的极为缓慢,似乎特别享受此时此刻的感觉:「若你今日不来这龙门街上,我会耐心等你些时日,给你时间砍下我写信的的右手。」

「可你竟不知死活,偏偏要多此一举。」李扶疏骤然想起方才在红豆院中,

自家祖父的教训,眼神变得更加阴郁。

陈执安听了这番话却忽然笑了,他站在原处,道:「莫不是见了我破境,吓到你了?便想要早些下手为强,免得给了我机会,真就砍了你的手?」

「不自量力。」李扶疏冷漠道:「你可知神蕴丶璞玉再到先天,究竟何其漫长?你便是再妖孽一些,我再给你一年光阴,你也追不上我。

修行之路,一级高过一级,一重难过一重,长些年岁,也算得上优势。

陈执安,我给你一年时间,你赶不上我,我今夜砍了你的手,废了你的修为,你更加赶不上我,结果——-无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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