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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冲矢昴和赤井秀一可不一样。”他笑道，冷峻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我可以看看变声器吗？”李檀栾好奇的瞥了一眼被他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脖子。

“可以。”冲矢昴回答。

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高领的针织衫，因为屋内开着暖气的缘故，连外套都没有穿，这时候只需要把上面的领子翻下来就是了。明明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由他做起来却带着说不出的优雅。

脖颈白皙修长，漆黑的项圈戴在上面，两者相得益彰，不见丝毫的突兀。

李檀栾瞥着他的脖子，非常矜持的没有上手。也许是目光太过于热烈了，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想要摸摸看吗？”较于之前，声音更加的沙哑，也更加的诱人了。

不等李檀栾回答，冲矢昴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样，直接抓着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脖子。

突然一串熟悉的铃声响起，在寂静空旷的餐厅内，显得格外的刺耳。

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了一样，李檀栾匆匆忙忙的收回了手，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看到显示屏上那串熟悉的号码，她先是看了冲矢昴一眼，然后背过身，接通了电话。

……

越想越觉得不舒服，心脏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一样，焦灼难耐的让他根本无心做其他的事。随着客人陆陆续续的离开，终于有了一些空闲的时间。

“梓小姐，麻烦你看一下，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

“啊！好！”榎本梓觉得今日的安室透实在有些奇怪，不过她本就不是那种好奇心十分旺盛的人，没有追根究底的想法，要是换做铃木园子那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铃木园子性格单纯，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需要微微转移一下话题，很容易就能将对方骗过去了。

安室透脱下了身上的围裙，走进了休息室里，拨通了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

白罗咖啡厅的三位服务生，除了他，另外两位都是女性，店里的休息室都是分男女的，所以他也不必担心有人偷听。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起，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接通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慢了一拍。他很想直接问，什么时候回来。这简单的六个字在舌尖转了圈，他发现自己根本问不出来。

因为没有立场。

他们之间对彼此没有任何承诺，所谓的心意相通也很有可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他，降谷零，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取得组织代号的高端卧底，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患得患失。

最终变成了柔和的关切：“不是说好要和小兰她们一起出去吗？怎么没一起回来？”

听着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本来是要一起回来的，园子突然说有事，拉着小兰就直接走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力争把事情解释的清清楚楚，避免误会。

是这样吗？

完全不一样的说法，相比之下，他还是更信任少女一些，毕竟铃木园子喜欢夸张其词的性格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心头的忧虑少了许多，说出口的话更加的温柔：“见你没有一起回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他解释了一句，接着说道，“你现在是和朋友在一起吗？”

“是的。”李檀栾回答的毫不犹豫，言语柔和，“别担心，我马上就回来了。”

在她看来，她和赤井秀一只能算是合作者，勉勉强强算是朋友吧，就是这个朋友对自己心怀不轨。当然，赤井秀一不是这么想的。

餐厅虽然很大，但和真正开阔的空间想比，那还是小多了，再加上李檀栾没有刻意压低语调，虽然听不见对面说了什么，但李檀栾的回答可以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给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