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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跪道:“陛下息怒。”
“皇后所作所为,便是想将郑嫔和她腹中胎儿一齐杀死,正如她当日如此处死梁妃,如此让臣妾再不能生育!她如此狠毒,又谁知当年三殿下亦非死于她手?陛下!您不能再被她蒙蔽了!”
萧载琮看着她,眼中添了分审视,皇后仍是跪着,垂头道:“臣妾从未做过。”
“父皇!”
殿外,萧文壁匆匆而来,一进殿中便跪下了,拱手道:“父皇切不可听人一面之词!”
萧载琮蹙眉道:“你来做什么?谁通传你进来的?”
“父皇恕罪。”萧文壁道:“无人通传,是儿臣在殿外听见声响,忧切过甚,这才斗胆进殿,还求父皇不要怪罪儿臣,但听儿臣一言!”
萧载琮眉心蹙起,往椅背上一靠,“你说。”
“父皇。”萧文壁目光灼灼,铿锵有力道:“母后向来仁慈,绝不可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还望父皇千万不要被人蒙骗了!”
“珵王殿下。”瑛贵人咬牙切齿道:“这话要送给您才是,万不要被人蒙骗了。”
萧文壁不理睬她,只对着萧载琮道:“我与母后相伴已二十余年,这许多年她如何辛苦操劳,我都看在眼里。父皇,您也已与母后相伴几十余年,时日比儿臣只多不少,母后如何恭淑毓德,您全然不晓吗?”
“文壁。”皇后道:“不必再说了。”
“母后!”萧文壁抿了抿唇,又对萧载琮道:“瑛贵人有证人,儿臣今日也带来一个,还请父皇宣召吧!”
谁?瑛贵人一怔,萧载琮道:“宣。”殿门外,走进个做下人打扮的女使,跪拜道:“奴婢长敬宫蔷枝,拜见圣上。”
瑛贵人愕然,瞪视着她说不出话。萧载琮道:“长敬宫,你是令和身边的?”
“回陛下,正是。”蔷枝恭顺道,“奴婢今日前来,只为说句公道话,当日郑嫔坠楼时,奴婢正奉了四殿下口谕去给皇后娘娘送件东西,出来接的正是宝汇。”
“什么东西?”
蔷枝道:“回陛下,是根簪子。”
“就是这根。”皇后从头上拔下根黄金簪,呈给萧载琮看,“陛下可还记得这个?正是当日臣妾在祀礼上被鸮鸟衔去的那支,那鸟约莫是嫌重,半路丢了,正掉在长敬宫内让令和捡到,便让她身边的女使送了过来。”
萧载琮目光在她手中簪上停了半刻,认了出来,“嗯,是没错。”
当日宝汇既在慈宁宫中,婞贵人所言亲眼可见就并不属实,若是如此,她口中其他话又有几分可信?
“臣妾……臣妾!”婞贵人回过神,惊恐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半分不假啊!”
“此外。”蔷枝接着说:“火祭前四殿下曾去过郑嫔娘娘的芙蓉宫,娘娘曾交予了四殿下一纸遗书。”
她从怀中掏出个信封,内官接过信纸呈给萧载琮,他打开草草看过,见纸上的确实是郑嫔字迹不错,草草三言两语,写得是自知身负罪孽,无颜愧见天子,但求陛下允其自裁,以身赎罪,以保国运昌隆。
“……陛下……娘娘……!”刘太医此时忽然连滚带爬地爬过来,“是她,是她!都是婞贵人绑了我举家老小逼我诬陷皇后,卑职实在惶恐,并不是有意诬陷娘娘!娘娘!求您开恩救救卑职!救救卑职一家老小!”
“你……你!”
婞贵人万万没想到转瞬之间这人便翻了口供,呆在原地。萧文壁冷笑一声,道:“父皇,此人竟有如此蛇蝎心肠出此谋划,可见其心可异,万不可再留了!”
“珵王殿下!”
她瞠目欲裂,又看向蔷枝,“你……!”
萧载琮像是被她搅得心烦,一手将郑嫔的遗书攥成个纸团,厌烦道:“拖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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